原本就是暗夜,只是有淡淡月光。
河水粼粼,泛著波光。
我和葉驚鴻是第二次走在這片河灘之上,只是我們的心情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接下來在那個暗夜中的城堡裡等待我們的是什麼,只是越是接近那座城堡那種危機感但越是濃烈。
距離那城堡還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
可原本就暗淡的月光也消失了。
我們陷入了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我倒是還好,哪怕是在這樣的黑暗之中仍舊能夠視物,只是視線差了許多,清晰度也不夠。
但卻並不覺得恐慌。
反倒是葉驚鴻,她抓住了我的手,握得緊緊的,整個身體也貼了過來。
“好黑!”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皺眉,她像在害怕什麼。
她怕黑?可是為什麼之前我從來都不曾發現。
“你一點都看不見嗎?”我問她。
“啊?是的,看不見。”她還是很惶恐,隱隱有些不安。
我說道:“之前我們也經歷過黑暗,也沒見你這樣啊。”
她用力地搖頭:“不一樣,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以前再黑我都能夠看得清,哪怕同樣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也能在夜間視物?”
“是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我說道:“是不是不方便說?”
她苦笑著搖頭:“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我在黑暗中能夠視物是因為我的眼睛是經過了改造的,具備了遠紅外探視的功能。”
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為什麼現在她會什麼都看不見呢?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問。
不過我覺得出問題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月光的突然消失,她的眼睛突然的失明,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麼關聯的。
禁制?難道這兒真有什麼禁制。
“沒事,我拉著你。”
她突然就鬆開了我的手。
“要不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原本以為可以幫到你,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一個累贅。小白,我和猴子就在外面等著吧。”
之前她要陪我來的態度很堅決,她擔心我的安危,不想讓我一個人去犯險,可是現在她看不見了,她怕成為我的累贅想要留在外面等我。
按說她這個決定沒有錯,可是我卻不能答應她。
將一個失明的女人一個人留在黑暗中,一旁還有一個暫時都還不能確定是敵是友的猴子,再加上可能出現的未知的危險,我不放心。
哪怕是帶著她可能是個拖累,但在這一刻我也不能放棄。
我一把又握住了她的手:“不用,跟著我,不會有事的。”我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堅毅。
我要給她信心。
“我……”她想說什麼,我忙說道:“就算你什麼都看不見又如何?其實有時候我們看這個世界不一定要用眼睛,而是用心。你相信我嗎?”
她用力地點頭:“相信,我當然相信。”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在你視覺受到影響的這段時間,我來做你的眼睛。”
“可以嗎?”她有些不確定。
我說道:“當然可以,你只要聽我的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不信現在就可能試試,我鬆開你的手,然後你按我說的做,你看看行不行。”
她說道:“好。”
我這才輕輕鬆開了她的手,然後退開半步:“前方沒有障礙,可以直行。”
她試著往前走,只是不怎麼邁得開步子,我知道這是她心裡的恐懼在作祟。
我輕聲鼓勵道:“放開些,不用緊張。”她輕輕點頭,深吸口氣,我感覺這一次比剛才要好多了。
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葉驚鴻也聽到了。她警惕地回過頭去,雖然我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看不見。
我看見了,是猴子。
“猴子,你怎麼來了?”
猴子剛才打死都不願意來的,怎麼就來了。
“我遠遠地看到她好像出了什麼狀況,是看不見了嗎?”
我眯起了眼睛。
我冷聲問道:“你呢,你好像並沒有受到影響。”
他笑了:“如果我說其實現在我也看不見你信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也看不見。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