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歷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但大多都有跡可循,也就是說再詭異我總能夠從其中找到某種規律。 可是在這個無夢之境,對方一直在改變遊戲規則,這種改變顯然是針對我的,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想我在這場遊戲中通關。 不得不說,對方玩的這一手還真有些讓我束手無策。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一個人離開這兒。 不再去管其他人。 按著陸羽的話說,願意回去的自然能夠回去,想要長睡不願醒的就讓他們長留於夢境之中。 但我做不到。 就算是我能夠做到,也擔心對方會再次把我拉入這個夢境。 既然要面對,為什麼我不一次解決這個麻煩呢? 我不喜歡老是被動挨打。 水雲兒吃了些東西以後整個人看上去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 其實她在這林子裡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她只是著急害怕。 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處於這樣一個環境中要說不害怕是假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怎麼感覺整個原始森林裡除了我們幾個再沒有看到什麼活著的東西?”這是黑媽說的。 藍爸也微微點頭:“好像之前我們在林子裡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一隻小動物都沒有看到。” 紅爸也附和道:“還真是這樣,按說在原始森林裡應該有很多的野獸,還有蛇蟲鼠蟻,可這森林也太乾淨了吧。” 說到這兒紅爸問水雲兒:“你呢,你也什麼都沒撞見嗎?” 水雲兒想了想:“沒有,雖然我一直都在擔驚受怕,擔心自己會遇到狼啊蛇啊什麼的,但我的運氣還真是好,並沒有撞見那些玩意。” 女孩大多都怕蛇的,我也一樣,而且我對於軟體動物有一種天生的排斥。 其實這一點我早就發現了,之前我便和另一個水雲兒說過,她也說這山上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生機。 就連這些樹木都像是假的一樣。 只不過之後她便消失不見了,再見她的時候她居然變成了那副模樣。 我突然想到了一點,我說道:“在這兒時間幾乎是靜止的,或者可以說是絕對的靜止,而真正能夠動彈的只有我們,也就是我們特定的這一群人。要是這樣的話,看不到那些野獸蛇蟲就對了,因為它們也同樣處於一種靜止狀態。”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我。 紅爸說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我聳聳肩膀:“這個就不好說了,他們有他們的手段。” 白媽說道:“要真像你說的這樣,在絕對靜止的時間裡,我們還能夠行動自如,那麼是不是說其實我們幾乎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只要你能夠找到帶大家離開的辦法,所有人都可以安然離開?” 我沒有回答,腦子裡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我總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太對勁。 對方顯然是不會讓我輕易過關的,可為什麼要安排這樣一種場景,這無異於在削減這個遊戲的難度。 我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心裡豁然開朗。 這個遊戲的難度本身並不是在這個場景裡可能遭遇的那些危險,它的難度在於每一個個體相對應的映象人。 沒錯,我確實有機會把這些人都帶出去,但倘若相對應的映象人也想要離開的話,那麼矛盾就會出現。 因為這兒有一個大前提,那便是映象人並不自知,他們都認為自己是主體,當然,我可以使用甄別的辦法,但假如真有映象人想要離開怎麼辦?就算我能夠證明他是映象人,但他不想再被困於這個映象世界,非得離開我又該如何處置? 帶著一塊離開嗎?顯然不太可能,或許也不符合對方設定的遊戲規則。 那個時候本體與映象人還能夠這樣和平相處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說不定兩邊會不顧一切大打出手。 對方真正想看到的應該就是這樣的自相殘殺。 我倒吸一口涼氣。 我的神情一正,然後對我的這兩對父母說道:“爸,媽,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們。” 四人都露出了笑容,藍爸說道:“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是了,一家人用不著顧忌那麼多。” 我點點頭:“你們是不是都想離開這個夢境?” 四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一齊點頭,紅爸說:“那是自然,這鬼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了。” 藍爸也說道:“這還用問嗎?” 我抿了抿嘴:“假如你們兩人其中只有一個人能夠離開,你們會怎麼辦?” 我的問題讓二人的臉色都微微一變,他們對視了一眼,藍爸抬起頭來:“你是說對方真正的殺招在這兒?” 我點頭道:“是的,每個人都想離開這個夢境,你們也看到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對應的映象體,而且從嚴格意義來說,這些映象人也是真正的生命個體,就像你們,你們倆都可以說是我的父親,但真正遇到只有一個人能夠離開的時候你們會怎麼做?現在可能是朋友,是盟友,還能夠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但真要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呢,面對誰能夠離開的這個嚴峻問題時呢,你們還會謙讓嗎?”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