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箏就著丫鬟們將東廂房收拾了出來,要自己搬過去,卻被蘇有容死活阻了,讓丫鬟們在內書房搭了床,美其名曰“夜讀書”。
如箏知道他是怕自己體寒受不得東廂房的陰氣,心裡一陣感激,見天色晚了,便陪著他來到書房,蘇有容趕她去睡,如箏卻執意要陪他讀一會兒書,不過是為了看看書房夜間會不會太寒罷了。
給他添了茶磨了墨,如箏便歪在倚榻上拿了本詩集來看,偶一抬頭看著面前燭光裡蘇有容的側臉,驀地又想到了那句“歲月靜好”,心裡便想著,若能就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一轉念卻又蹙眉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想著明日定要想著給葉濟世修書一封,請他來給自己把個脈才能放心。
夜深了,昏黃的燈光照的人昏昏欲睡,蘇有容起身坐在如箏身邊,伸手摟了她一會兒,便催她去睡,如箏起身到床前,幫他打點好了被褥衾枕,便回了西間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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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離 敬上
章節目錄 第212章 子嗣(上)
之後的幾日風平浪靜的,如箏便如往日一般;送走蘇有容便到春暉園請安;回到自己院子箏也彈不得;她又不愛串門子,便趁此時機將自家夫君書房裡的書,撿著有趣的挑了幾本看;不然便是為他趕製春裝,十來日裡;不過是到凝香苑找程氏聊了幾次天。
日子過的雖閒,如箏卻也沒放鬆對府裡諸事的打探,夏魚報上說府裡諸事平順;只是兩樁事情特意回了如箏;一是雅菡居大房進日似是對自己院子打探之事上了心;夏魚便令人略收斂了些,如箏點頭讚了一句,夏魚說到第二樁,卻是時常會聽松濤苑丫鬟們抱怨主子越來越難伺候,二公子借少夫人守孝的因子,十天半月也不進正房一步什麼的,如箏聽了心裡也打了個點,想著廖氏恐怕不會就這麼任由他冷淡瞭如嫿,果不其然,四月初一這一天,男丁們都休沐在家,一大早漪香苑便傳了令,讓兩對小夫妻去給老誥命請安之後來漪香苑說話。
如箏和蘇有容商量了一下,都認為自己夫妻二人不過是陪綁的,便著意慢慢溜達,晚些才到了漪香苑,果然進去的時候便看到廖氏沉著面色,旁邊蘇百川擰著眉似乎剛剛辯駁過什麼,如嫿手中絞著帕子,臉上還掛著淚痕。
蘇有容和如箏裝作沒看見似的給廖氏請了安,又同蘇百川二人見禮,便坐在一旁裝屏風。
廖氏見該說的也都說了,蘇有容和如箏又已經到了,便嘆道:“川兒你就順著你媳婦吧,她也是好心,如今外院那個丫頭不明不白的放在你房裡也不是個事兒,便給她個侍妾的名分,挪到內院來吧。”
聽了廖氏的話,如箏心裡也明白,如嫿這是故技重施,要整治待月了,她雖然擔心,卻也知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便當沒聽到,垂眸不語。
蘇百川卻是想也不想便開口言到:“孃親,並非孩兒不尊您的慈令,只是如今熱孝在身,若是抬了真兒為妾,兒子心裡還是過不去,便先這樣放在外院吧,她自己也說不在意名分,當丫鬟也無妨,兒子日後多回松濤苑陪如嫿就是了。”
廖氏見勸不動他,他又多少吐了口願意回松濤苑,便也笑著順了他的意思,如箏聽到蘇百川提了待月新改的名字,心裡又是一恨,面上卻不願顯露出來,只是裝作不經意看了一眼蘇有容,果然看到他眼中也帶了一絲探究之意,轉瞬又化作笑意:
“哦,小弟倒是不知,兄長身邊又添了新人?”
蘇百川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如何不知他是聽出門道,吃味了,當下也笑了笑:“是啊,以前倒是沒發現,你二嫂的這個丫鬟,容貌上很合我意,不過,終究是個玩物,算不得新人。”
蘇有容聽他這話,心裡升起一絲薄怒,面上卻是笑的更開了:“真兒?名字不錯,只可惜……”他抬頭直視著蘇百川,雖笑著,眼裡卻閃過一絲厲色:“衝撞了大嫂的閨名!”
經他一說,大家才想起長房大媳婦吳氏的閨名的確是叫做吳雅貞,貞真同音,還真是衝撞了主子的名諱,其實這種事情,若是本主不提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此時被蘇有容冷口說出來,若再不改,蘇百川便難免擔個縱容寵妾藐視長嫂的名頭了。
蘇百川怎不知他突然發難是為了什麼,卻也無法,只得肅容點頭:“這倒是我疏忽了……”
廖氏不知箇中情由,便也沒當成什麼大事,當下笑到:“那就不要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