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他這麼說,都紛紛笑他無賴,依他的武藝,辦迴夢樓的單子可說是十拿九穩,可田小兮的一瓶補元丹,卻是江湖上重金難求的奇藥,藥效之神,雖非起死回生,卻也差不多了。
誰知上官鐸卻只是回頭看了看田小兮:“我不會輸的,賭了吧?”
田小兮也笑著點點頭:“輸了也無妨的,夫君喜歡就好。”
如箏在一旁看他們這番對話,突然想到了蘇有容曾經說過的,上官鐸和他是一樣的人,腦子裡就冒出了一句“俠骨柔情”。
蘇有容眉毛一揚,笑到:“師兄,你可別說大話,一會兒輸了,師嫂可就要割愛了。”
上官鐸卻不理他,只是淡笑著問了一句:“老規矩?”蘇有容點了點頭,自去旁邊小几上取了兩套色盅,遞給上官鐸,問了一句:“大還是小?”
上官鐸說了“小”,二人便搖起了色盅。
如箏先前還以為二人是要比試武功,想著上官鐸武藝出神入化,怕自家夫君吃了虧,此時見他二人卻是真的在“賭”,不由得一陣好笑,旁邊田小兮看她看不出門道,悄悄湊上來說到:“箏兒,你可別以為他們是在比運氣呢……”
聽她這麼說,如箏才知道是自己想左了,回頭看了看田小兮,田小兮又笑到:“這是在比耳力和內力,看誰能把色子擺成最小的點數,夫君內力渾厚,阿淵習練暗器,耳力超人,其實該說是勢均力敵的,可我看他二人肯定是都耍滑了,你看著吧,一會兒定然會有趣事。”
她話音未落,卻見二人先後將色盅扣在了桌上,眾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如箏想了想田小兮剛剛說的話,能想到的最小點數便是將所有色子摞起來,那樣就只剩了一點,又卻覺得十分神奇。
此時,卻見蘇有容先笑了一下,揭開了色盅,眾人定睛看時,卻見那些色子的確被摞成一摞,最上面那一顆卻不是一點,而是被不知什麼從中間劈開,兩半摞在一起,僅剩了半個紅點,位置卻又剛好將下面的色子擋了個嚴實。
一旁的陸離大笑三聲,起身拍了拍蘇有容的肩膀:“容兒這一手兒絕了,阿鐸你認輸吧。”
一旁的如箏卻是看驚了,方才知道自家夫君居然還有這般本領。
此時的蘇有容臉上卻是絲毫沒有得意之色,反倒是看著上官鐸,露出一絲苦笑:
“師父,看來我卻是輸了。”他話音未落,上官鐸微微一笑揭開了色盅,大家往桌上一看,所有的色子居然都已經被震成了粉末,那裡還有一點半點。
陸離看著那一桌子紅藍白相間的粉末,笑著一合掌:“哈哈,妙,果然還是阿鐸技高一籌。”
如箏看著桌上碎成末的色子,心裡也是一陣驚奇,她不懂其中奧妙,周圍幾人心裡卻是一陣驚歎,這一招看起來直接簡單,卻是比剛剛蘇有容用的那辦法難得多,這色子是牛骨所制,既堅且韌,要說是捏碎,大概在座之人至少有一半可以做到,可就這樣隔著色盅用內力生生震碎,還碎到一個能容點數的渣兒都不剩,卻是令人稱奇。
章節目錄 第202章 上元(下)
如箏看著桌上碎成末的色子,心裡也是一陣驚奇;她不懂其中奧妙;周圍幾人心裡卻是一陣驚歎;這一招看起來直接簡單,卻是比剛剛蘇有容用的那辦法難得多,這色子是牛骨所制;既堅且韌,要說是捏碎;大概在座之人至少有一半可以做到,可就這樣隔著色盅用內力生生震碎,還碎到一個能容點數的渣兒都不剩;卻是令人稱奇。
陸離笑了一陣;又揮手叫自家徒弟坐下:“容兒不必氣餒;你師兄比你多練十來年內功,你能這般只輸了半點,已是不易了,不過能將色子擺的如此端正,看來你聽聲辯物的功夫卻是日臻熟練,想必暗器修習亦是大有進益,阿鐸這手法也極妙,不過如此催動內力,最是剛猛難收,對敵之時卻不可大意,免得反噬自身哪,啊?”
他一番話,說的蘇有容和上官鐸心裡都是一暖,知道這是自家師父提點自己呢,趕緊雙雙起身行禮道謝,陸離又揮手讓他們坐下,眼睛就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上官鐸撩袍坐定,便從袖中掏出一個木牌,直直扔給蘇有容,蘇有容伸出左手撥了一下,待木牌轉了個方向才伸右手抓住,低頭看看臉色卻是一變:“師兄,不是說好是一級的採花賊麼?怎的變超一級的了?”
上官鐸此時卻是笑著,笑容讓人看了便不自覺的想到林間的花豹,矯健,慧黠,又魅惑:“好容易逮到你不能反悔,我怎能不物盡其用?再說,你剛剛不是說你師嫂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