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含義,在武林中的能力,光是那塊玉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被她說成是一塊瑪瑙,但上官鐸並不想多解釋什麼,他現在甚至都不敢看田小兮的眼睛,他覺得那是一潭清泉,清且深,看多了便會將他溺斃其中,永世不得翻身……
他轉身,卻不想背後傳來她一聲輕笑:“上官鐸,你要走了吧?”
他猛地回頭,卻看到田小兮低著頭,看不到眉眼,只看到彎彎的嘴角,似乎是在笑,卻笑得詭異:“剛剛也不是去方便吧……是不是和人約了明天要走啊,還是今晚?”
上官鐸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似被堵住一般,用盡力氣才說了一聲“嗯。”他覺得田小兮是哭了,卻沒想到下一瞬,就對上她笑的陽光明媚的臉:
“也好,反正你的藥也就還差一副了,傷也都收口了,只要不劇烈活動,想來是無礙,我今晚再給你配些丸藥防身,你明早再走。”
上官鐸點點頭:“好。”
晚間,昏黃的油燈下,田小兮把各色丸藥分好放進青瓷的藥瓶裡,又各自貼好標籤:“這個,是止血的,只要不是對穿基本都能止住”她拿起一瓶,放進他的行囊裡:“這兩個是解毒的,紅的不行吃綠的,綠的還不行你就可以等死了,別掙扎,沒人能救你了……”她賭氣似的將兩瓶藥扔到行囊裡:“這個,是……避毒的,遇到瘴氣吃一顆,看到有擅入者死的牌子最好也吃一顆……”她咕噥著,整理好了藥,又將包裹放在他的劍旁邊,自拿起旁邊的紅色長衫,沿著接縫密密縫著:“唉,縫結實點,省的大俠動手的時候,衣服裂了可就貽笑大方了,噗嗤……”她笑的花枝亂顫,上官鐸卻清楚的看到一滴清淚沿著她眼角落下,直落到他心裡,灼燙的生疼。
田小兮放下針線,擦了擦眼睛:“你,別以為我哭了啊,我是被火燻了眼睛……明早就滾,現在滾去睡!”她一指外間,那是上官鐸傷收口之後,就夜夜搭床的地方。
上官鐸垂眸起身,第一次走的猶豫艱難,卻突然身後一陣腳步聲,便被田小兮攔腰抱住。
她身材嬌小玲瓏的,頭也只能貼到他後心處,上官鐸明顯的感覺到了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阿鐸,你能不走嗎?”她哽咽著在他背後蹭著:“或者,帶我走好不好?!”
上官鐸心裡一揪,回身抱住她,剛想伸手按住她哭的顫抖的肩膀,卻不防她一縱身,兩片微涼的芳唇就貼了上來。
後來,就全亂了……
上官鐸只覺得身體裡似附上了個什麼妖怪,控制著他將田小兮撲倒在她的綠竹床上,每當他理智清明起來,想要控制自己的時候,田小兮總能恰到好處地勾起他心裡的那隻妖怪,引著他除了自己的衣服,又脫了她的……
桌上的紅燭搖曳著,沒有描金,也沒有喜字,卻一樣紅的喜慶,燭心似是也在為二人高興,燃的噼啪作響,合著小兮細碎的呻/吟,讓整個小屋都陷入了一片旖旎。
許久,上官鐸摟著小兮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中,她的手卻不經意地觸到一片溫熱,直嚇得跳起身,裹了衣服便去拿藥膏藥布,衝到床前,她一邊利索的幫他裹著重新掙開的傷口,一邊絮絮叨叨地責怪著:“上官鐸!我告訴你不能劇烈活動不能劇烈活動,好容易收口的傷,因為這種事情……你不許死啊!若是被人知道我田小兮救回來的人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舊傷復發一命嗚呼了,我半世英名啊!上官鐸你這是作死麼?!”
上官鐸似乎是想開了,現下心情大好,聽她這樣似怒還嗔地念叨著,似乎身上的疼痛都遠了:“小兮,你疼麼?”
只一句,便讓她閉了嘴,兩行清淚掛在如花的笑靨旁邊:“廢話!姑奶奶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啊!你可得……”
“我娶你。”
“……”田小兮唇角微揚,在他腰間打了一個結:“娶我你賺到了!”
“嗯,賺到了。”
“睡吧……”
“好。”上官鐸往裡挪了挪,示意田小兮上床,誰知她卻冷著臉一指外間:“滾出去。”
上官鐸難得促狹地笑笑,低頭看看自己胸口還在滲血的傷口:“我孤零零睡在外間,若是半夜死了,你都不知道……”
“……”田小兮一挑眉毛,心裡卻真的浮起一絲隱憂。
“你說過,不能諱疾忌醫,醫者父母心,你還是陪著我睡吧。”
田小兮望著房頂想了想,似乎他說的有道理,便嘆氣轉身上床:“上輩子欠你的……”
上官鐸笑著伸指彈滅了紅燭,摟著田小兮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