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用了這樣一個彪悍的字出來。
如箏瞪大眼睛聽著她說話:“尉遲姐姐,你親自到江陵……逼婚?”
尉遲纖點點頭笑到:“那又如何,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什麼三媒六證,麻煩死了,光是婚禮就麻煩死了,要不是怕不吉利……”她說到此處也說不下去了,笑著點點頭:
“總之你聽我的,你要是喜歡小淵子,我去幫你說,你看我這師弟,雖然傻點,矮點,瘦點,不過人品是真的不錯,你跟了他,別的不敢說,他是肯定會對你好的!”
如箏見她面色緋紅,目光也有些迷離,知道她這番話雖然是發自肺腑,但也是帶了三分酒意的,當下哭笑不得,忙到:“尉遲姐姐,謝謝你的好意,但現下我的確對世兄沒什麼……若是以後有,我定託你去說如何?”
尉遲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目光又是一凜:“大師兄也是活不耐煩了,居然放任手下傷了小淵子,看這次師伯肯定要剝了他的皮了……”說完,又不勝其煩地搖搖頭:“算了,你先吃飯,一會兒咱們去看小淵子。”
如箏放下筷子:“尉遲姐姐,我已經吃好了,咱們這就去吧。”
尉遲纖點點頭,起身拉著她的手往門口走去:“還說不上心,飯都沒吃完就著急去看了……”
如箏臉一紅無奈地笑到:“尉遲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淵世兄是為我才受的傷,我心裡過意不去。”
尉遲纖聽她這麼說,回頭疑惑的看著她:“你說什麼,他是為你才受的傷?”她一改剛才的溫和,語氣嚴厲,神色凜冽,看的如箏心裡一顫,卻又心道:世兄是她疼愛的師弟,人家遷怒於我也是應當的……當下正色福身:“正是,那黑衣刺客本是衝我來的,子淵世兄是為了救我才被他所傷……”說完也不起身,等著尉遲纖的責備。
誰知尉遲纖卻一手拉起她笑到:“快別這樣,我剛剛嚇到你了吧……”她輕輕拍拍她肩膀:“沒事,沒人會怪你,我只是奇怪,迴夢樓可是從不……”她凝眉,又笑著搖搖頭:“算了,和你說也沒用,反正小淵子肯定自有計較的,咱們先去看他。”
如箏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再接著問,點頭隨她走了。
行至一個竹林掩映下十分清雅的院落,尉遲纖拉著如箏走了進去,卻在門口遇到了剛剛提著藥箱出來的趙信陵。
“夫君……”尉遲纖走上前挽住他:“怎樣了?我和箏兒妹子來看看小淵子。”
趙信陵搖搖頭嘆道:“以前看他和你插科打諢,還以為是個油滑公子哥兒,現在看看,他還算可以。”
尉遲纖揚起一個笑臉:“那是,我師弟嘛自然……夫君你什麼意思?”
趙信陵看著尉遲纖,寵溺的笑了一下,笑容雖然只是一瞬,卻讓如箏心裡一驚,她從沒見過一個人,笑與不笑間會給人帶來如此不同的感覺,自見到趙信陵他便一直板著臉,氣質凜冽地讓人多看一眼都害怕,如今對著尉遲纖露出笑容,卻讓人感到如沐春風,才發現他容貌俊逸清雅,竟然是個不輸蘇百川的美男子。
如箏被他的笑驚到,瞬間轉過一點心思,卻無心太注意他夫妻二人之間的情意流轉,凝神聽著他後面的話。
“他中的暗器,是迴夢樓的百轉千回刀,說來也是造孽,這刀我聽說是上官鐸親自設計督造的……”他一言出口,尉遲纖也冷了臉色:“那刀呢?”
趙信陵搖搖頭一聲:“若是那刀還在,恐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他說的直白,如箏心裡一陣害怕,身子不自覺地抖了抖。
尉遲纖趕緊上來攙住她,向著趙信陵嗔道:“夫君,你說話也不看場合,看你把箏兒妹子嚇得!”
如箏卻勉強笑笑,謝了尉遲纖的好意,又轉向趙信陵:“趙大俠,我無妨的,請你繼續說。”
趙信陵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目光中現出一絲讚許,聲音也柔和了三分:“這暗器上有放血的槽口,最陰毒的是還塗了活血的藥物,因為不是毒,一般人不會注意,如果不是他發現的早,把刀拔了止了血,情況就兇險了。”他沉吟著:“不過,這刀還有另一重狠毒之處,刀背上有六七條倒鉤,一旦刺入身體便會勾住血肉,他這樣沒人幫忙硬生生地□,沒當場痛暈就不錯了,居然還能趕著車走到山莊,沒事人似的和我們說那麼久的話……也算的上英雄好漢了。”
如箏看他讚許地點點頭,自己卻沒心思想什麼英雄好漢的事情,滿心都是酸楚撕痛,酸意漸漸湧上眼眶,她轉過頭去,無聲的哭著,尉遲纖責怪的看了一眼自家夫君,心道男人都是冷血冷情,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