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坐下來,一臉艱難地說:“你聽我說……韓蘇走了。”
“走了?!”盛夏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走了?”
張楚猛地抓抓頭髮,然後乾脆拉起盛夏走到韓蘇的門口。
“她搬走了,也退學了,總之就是你們分手了。”最後一句他簡直是大吼出來的,該死,為什麼這種棒打鴛鴦的爛人要他來做?
盛夏看了他良久,臉上面無表情,最後他開始用力地拍著韓蘇的木門。裡面沒有一絲聲息,但是盛夏不停地拍著門,固執地要得到個答案。
張楚把他拉開,“別這樣盛夏!你記得我說的那個女孩子嗎?”
盛夏停下動作看著他,眼睛裡帶著狂怒,“什麼女孩?”
“曼陀羅,就是讓我失戀的那個女孩。”張楚抹了把臉,自嘲地說,“她就是韓蘇。”
盛夏睜大了眼睛,一把抓住張楚的領子,“你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韓蘇她是……”
“她就是我一直說的那個曼陀羅。”張楚苦笑著,“原來我們一直都在她的手心裡,記得那天你們在PUB外面等我嗎?我遇到的就是她。”
盛夏鬆開了手,學長們來他這裡喝酒的時候,韓蘇和張楚錯開了;在PUB的時候,他倆又是錯開了。他還以為韓蘇和張楚沒什麼緣分,原來她早就和張楚在網上交往了。
“學長……”盛夏覺得心裡像是有一團無名的火一樣,他用力踢了下木門,“砰”的一聲,木門被踢開了。
屋子裡一片漆黑。開啟燈,是一片人去樓空的蕭條。韓蘇帶走了她所有東西,消失得徹底。
“為什麼?!”盛夏轉身走出來,對著天空咒罵連連,“該死的,她為什麼這麼做?!”這樣還是驅不散心中的鬱悶,他開始放聲怒吼,“該死的!”第一次對女人這麼掏心掏肺,第一次對別人這麼百般討好,卻原來只是一場遊戲!
張楚苦惱得要死,他無措地站在盛夏的背後,“別難過了,她總是這樣的,每次和一個男友交往幾天,就開始分手。這點我已經告訴你了。”
呆站了很久,盛夏忽然笑了起來,“她的確很厲害,學長。有幾個人被她耍了?寧偉?那個PUB前的金髮男人?還有你和我。”難怪她總是保持距離,甚至連同吃一盤菜都不肯。
他轉身看著張楚,“學長,想喝一杯嗎?”
“……好,我們去喝一杯。”
月牙已經寂靜地掛在天邊,盛夏最後看了看韓蘇空蕩蕩的屋子,嗤笑了一聲,然後跟著張楚走出院子去。
盛夏還是繼續打著工,他給韓蘇打過電話,得到的訊息卻是她已經換了號碼;去她的學校裡找她,她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直到現在盛夏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麼草率。
他以為韓蘇只是個普通的問題女孩,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如此輕易地消失,讓他抓不住一點點的蹤跡。
“盛夏,你怎麼了?”店長關心地問。盛夏今天一直繃著臉,雖然這樣的冷酷更讓來的小女生們驚叫連連,但是他卻不喜歡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盛夏勉強笑了笑,然後放下手裡的貨,“對不起店長,今天我的學長演講,我可以請假去嗎?”
“可以啊,去散散心也好,現在不是馬上要去醫院工作了嗎?你一定要調整好心情才對。”店長拍拍他的肩膀。
盛夏感激地點頭,然後換下制服走出門去。
店外的櫥窗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年輕女子,盛夏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但是從那女子的背影看去,她不是韓蘇。
韓蘇的頭髮是那種水水亮亮的,直直的如黑色的綢緞。她的背影像極了坐在紅窗低簷下的古代少女,雖然她的脾氣不太好,雖然她任性別扭。
可是一個連別人切菜都不忍心看的女人,怎麼有勇氣去玩弄別人的?盛夏收回眼睛,沉默地走向公車站牌,準備去韓蘇的學校聽張楚演講。
“盛夏。”背後傳來了女子的呼喚聲。
不是韓蘇的聲音,盛夏黯淡了下眼神,懶洋洋地回身看去。叫他的是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那張和古典長裙不太相稱的臉,讓盛夏回憶了半天,才想起是那個被他給了不少冷臉的秦綠穎。
她來做什麼?還穿著和韓蘇差不多的衣服。盛夏冷哼一聲,轉身繼續走向站牌。
“盛夏你站住!”秦綠穎面子有些掛不住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盛夏還是不理會他,他靠在站牌上,一臉面無表情。同樣等公車的幾個小女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