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新式的塑化膠基炸藥,這種炸藥的爆炸威力要遠遠的大於以往的任何一種裝藥,因為考慮到手提式迫擊炮是近距離的火力支援武器,裝藥量相對少些,但其所產生的殺傷半徑卻也達到了近20米左右,而大口徑的迫擊炮是中遠距離的火力支援、壓制性武器,裝藥量相對要多得多,所產生的威力差不多可以和這個時代的榴彈炮相媲美,40至50米左右的破片和衝擊波殺傷半徑可以保證一個敵人都不漏掉。而剛剛這些迫擊炮彈所顯示出來的威力直接將贛軍陣地前100至300米範圍內站立著的敵人全部放倒!;
很快,硝煙一點一點的散去,被迫擊炮轟擊過的區域再也沒能看到一個能站立起來的人。
面對如此強大可怕的火力打擊,還在山坡腳下尾隨進攻的掛軍士兵都被嚇的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站立在那裡看著,此時此刻,不光是山坡下的掛軍,就連贛軍陣地上的戰士們也被這樣恐怖的火力攻擊給震住了,他們一個個不由自主的也停止了射擊,呆呆地看著不遠處那一片自己的戰友所造成的屍堆和彈坑。
“大家一起喊!放下武器!繳槍不殺!!”正在指揮戰鬥的贛軍上尉雷震春(雷把頭)看到這種場面,明白這是迫降敵人的最好時機,立刻指揮著戰士們大聲地呼喊起來。
此時殘存的掛軍已經徹底的喪失了戰鬥意志,而這時從山坡上傳來的勸降聲音一下子讓他們萌生了求生的希望,當第一個掛軍士兵丟下槍按照對方的喊話高舉起雙手之後,很多掛軍士兵也紛紛跟著丟下了手中的步槍,舉起了雙手,雖然也有一兩名軍官仍在揮舞著手槍命令士兵撿起武器繼續戰鬥,可沒過一會兒,便飛來一顆顆子彈,準確地將他們一個個爆頭,而恐懼和震駭讓更多的掛軍士兵地丟下了武器。
喪魂落魄的莫榮新和軍官們走出了掩休,他看著一個個呆立在身邊計程車兵,不知怎麼竟然伸手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木然地指向自己的太陽穴,而兩名掛軍軍官見狀立刻瘋了一樣的撲上來,一名軍官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槍扔在了地下,另一名軍官則抱住了他,號啕大哭起來。
此時,天空中幾架飛機的身影一掠而過。
“這樣也不錯。”
坐在一架偵察戰鬥機後座裡的楊朔銘從望遠鏡當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
坐在飛機駕駛員位置上的唐九妹轉過頭,好奇地看著楊朔銘,“怎麼?不想朝下邊來上一梭子?”(未完待續。
(一百七十五)雛鷹
“我又不是屠戶。”楊朔銘笑了笑,並沒有去碰那挺機槍。
“那個‘莫屠戶’可是在下邊呢,”唐九妹朝下張望了一下,隨手推上了航空機槍的槍栓,“你要是同意,我就宰了他。”
莫榮新本人嗜血好殺,清末鎮壓玉林、陸川、桂平、昭平、平樂、東蘭等處的會黨遊勇時,所到之處,便大肆燒殺,手段極為殘忍。桂平綠林頭目被俘,莫榮新親自用馬鞭將其抽擊斃命。作戰期間,莫榮新日必殺俘,在桂平新圩,一日即斬殺二十四人,還多次將斬下的人頭,令人挑去江口圩去示眾。1910年岑溪縣民眾為抗議地方官吏加徵屠豬稅,進行武裝反抗,附近各縣會黨紛紛參加,莫榮新率軍殘酷鎮壓,將居民村莊和房舍全部焚燬,民眾死傷千餘人,被俘者亦慘遭殺害。1912年5月19日,莫榮新受陸榮廷委派,到達梧州後,又忠實執行陸榮廷的意旨,大肆逮捕民軍和會黨成員,誣指為“匪類”,加以殺害。“無日不有槍斃,其至日殺四、五十人者。”由於他嗜殺成性,桂平人便送了他一頂“莫屠戶”的帽子。
對於“莫屠戶”,唐九妹對他早有耳聞,她也是出身綠林,對於這樣一個劊子手,她當然不會有任何的好感。
“算了,暫時先留他一命,他應該還有別的用處。”楊朔銘看著和部下一起痛哭流涕的莫榮新,說道。唐九妹微微一笑,喜滋滋地瞥了他一眼,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飛機的駕駛上。
對於她來說,此刻二人的獨處,是最為難得的美好時光。
此時的楊朔銘,卻並沒有注意到坐在前方的姑娘的心理小動作。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地面上的戰況所吸引。
雖然剛才的戰鬥算不上是全滅敵人,但是現在,楊朔銘還是很高興地看到,贛軍的軍官們能夠及時地掌握住敵軍的心態而隨時對作戰方式做出調整,雖然自己的部隊殲滅下面的敵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但能減少自身傷亡和彈藥的消耗使敵人投降屈服更是自己想要的。
剛剛在天上觀察戰況,楊朔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