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妓,席間摟摟抱抱,呷玩斟酒或許有,但說他們集體在官衙裡白日宣淫,別說他人不信,這麼荒謬的事連王拱辰自己都不信。
王益柔的詩雖然狂妄,但趙禎是個寬仁的皇帝,當初蜀地一老舉子寫了反詩,趙禎不但沒怪罪,還給了一個小官那老舉子做,所以王益柔的詩也不算什麼重罪。
最好用的是蘇舜欽監守自盜這個罪名,然而他從李定閃爍的眼神中,不難判斷出這個罪名也有水份在內,看來要想把監守自盜的罪名給蘇舜欽坐實,還得另作安排才行。
劉元瑜見王拱辰還是久久不語,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缺口可以說是他發現的,如果能扳倒范仲淹等人,將來他在資望上必是隆極一時,官位再升上一兩級不難,怎肯就此拖下去。
“王中丞,別猶豫了,范仲淹這些結黨營私之徒,他們不是自詡君子嗎,只要聯合賈參政他們一齊發動,坐實他們**官衙,口出反詩,監守自盜的罪名,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君子”還怎麼標榜自己。”
王拱辰端起茶杯細飲著茶水,瞄了王元瑜一眼,心裡有些鄙夷,四十多年的人了,還這麼衝動,不枉你做一輩子的小御使,但劉元瑜畢竟是他手下一條狂犬,還要靠他來衝鋒打頭陣,所以最後還是輕聲安慰道:“君玉稍安勿燥,陛下生性寬仁,有范仲淹等人力保,到時就算咱們一起發動,以陛下的性子,怕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們例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王中丞可有定策?”
“君玉啊,你想想,許清如今南下江淮巡察地方水利,富弼也親赴漢中等地招募士卒補充上四軍,韓琦成日在京畿周邊各軍駐地忙於裁軍之事,近日極少回京,而且,我聽說范仲淹近日也要出京,巡視京畿周邊的水利事宜,到那時,範黨在京中勢力最弱,才是咱們發動的最好時機。只要到時咱們抓緊時間,一擊而中,就算范仲淹等人想趕回,怕也是來不及了。”
到元瑜被王拱辰說得連連點頭,臉上焦急的神色慢慢隱去,由衷的讚歎道:“王中丞思慮周詳,下官佩服萬分,受教了!”
王拱辰很享受這種感覺,對於自視甚高的人來說,自己的策略得到別人的認同和恭維,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他故作淡然地接著說道:“更重要的是,君玉你別忘了,不久就要舉郊祀大禮,郊祀大禮之後照例會有大赦,咱們把案子辦早了,到時蘇舜欽等人便可得到大赦。為官這麼多年,你應該也知道,郊祀大禮前幾天定的罪卻不在大赦之列,咱們只要能在那幾天把案子定下,那就等於是鐵案了,就算范仲淹等人趕回,想翻案也再無可能!”
劉元瑜聽完是打心眼裡佩服起王拱辰來,把范仲淹等人算計得細緻入微,到時雖然還有晏殊有杜衍在,但這兩人中晏殊性子恬淡,杜衍作為蘇舜欽的老丈人,審案之時按例是需要避嫌的。
自己這邊連同賈昌朝、章得象、夏竦等人在內,一個性子恬淡的晏殊絕對不是對手。王拱辰甚至連郊祀大禮後的大赦都考慮到了,劉元瑜承認自己不可能思唐得這麼周詳。
想到自己急匆匆的舉動,不有些慚愧的站起來向王拱辰施禮道:“王中丞之言如醍醐灌頂,下官豁然開朗,今後一切但憑中丞大人吩咐,下官奉令行事便是!”
王拱辰哪裡不知道他剛才有搶功的想法,如今見他服軟了,心裡無比的舒暢!他樂呵呵地客氣道:“君玉不必自謙,此次若不是你發現了范仲淹等人的把柄,咱們尚不知要等到何時呢,說實話,本官也等得心焦啊!”
兩人相互謙讓一番,才記起還有一個李定靜坐在一邊,王拱辰滿臉笑意的轉頭對李定說道:“李中舍的才華本官早有耳聞,晏相是李中舍的舅父,理應舉賢不避親才是,然卻讓李中舍長期屈居一個六品的閒職,這是晏相的不是啊,這次李中舍不畏強權,敢於站出來檢舉不法官員,這等大義之舉朝廷理應大力表彰,李中舍放心,事了之後,本官一定向陛下保舉李中舍,一個知州的實缺,想來才足已讓李中舍施展一身才華。當然了,如果李中舍想在京中為陛下分憂,朝中也是有很多實缺的嘛!”
李定聽了心中一陣狂喜,起身對王拱辰大禮參拜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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