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湊在了一起,趙禎甚覺有趣。
“來來來!子澄跟景休都過來吧,陪朕跟皇后喝兩杯。”
許清和曹佾過去在下首坐下,小几之上擺著許多精緻的果點,美酒飄香,園中菊花處處,墨菊、獨頭菊、雛菊、貢菊、秋菊、紅菊,一樣樣零散的擺放著,交相輝映,花香瀰漫。而千叢萬簇之中,最美的一朵應是曹皇后,她那種成熟而淡雅的風韻就彷彿一朵秋風裡盛開的菊花,這樣的女人第一眼不會給人十分的驚豔,卻餘韻悠長。
宮女們倒上酒,許清先敬了趙禎和曹皇后一杯,趙禎輕閒地說道:“子澄瞧瞧這菊花如何?”
這不明擺著要讓自己誇上兩每嘛!許清答道:“自是清雅高潔,仙姿綽約!”
“好,說得好!子澄不知道,朕的皇后最喜菊花,這園中許多珍品都是皇后親手栽種的,朕倒覺得這八個字用來形容朕的皇后更為適合哈哈……”
曹皇后被趙禎當眾這麼一誇,美麗恬淡的臉上竟浮上一絲腮紅,許清也甚覺尷尬,這皇后豈是自己能隨意評論的,趙禎今天可有些不著調了。
真禎不以為意地說道:“子澄詩才堪稱一絕,今日來得正好,就以這菊花為題作上一首來聽聽。”
留意到曹皇后和曹佾期待的眼神,許清心裡暗暗叫苦早知道在這喝什麼酒?早溜之大吉多好啊!這次他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在心裡思索了一下,看來只好對淑貞美媚說聲抱歉了,他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輕聲誦道:
花開不併百花叢,
一枝含露笑籬東。
寧可抱香枝頭老,
不隨黃葉舞西風。
許清唸完,場中先是一靜接著曹佾不顧趙禎與曹皇后在場跳出來大聲贊好,連曹皇后美目之中也放出異彩,深深地看了許清一眼,趙禎拍案呼道:“好一個寧可抱香枝頭老不隨黃葉舞西風!酒來!朕要與子澄共飲三杯。”
許清陪趙禎喝完,便拱手說道:“陛下,皇后娘娘天色不早,臣就此告退!”
趙禎正在興頭上,聽了為之愕然,倒是曹皇后輕點了一下頭還對他讚許的淡淡一笑,許清便不等趙禎反應了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剛出右掖門,就聽曹佾在後面喊道:“許大哥,幹嘛跑這麼急啊?等等我!”
這不跑能行嗎?看趙禎那興致,讓他開口的話,說不定讓自己再來一首,還有皇后娘娘那微笑,我的魂啊!許清心有慼慼焉!
“等什麼等,你不是大神嗎?飛過來就行了!”許清沒好氣地說道。
曹佾被許清虐貫了,不以為意,尤自興奮地說道:“許大哥剛才那首詩,可謂是詠菊詩中絕世佳作,小弟敬佩萬分!”
這能不好嗎,這可是改自人家朱才女的大作,可惜了,朱才女遲生了幾十年,否則非跑去錢塘把她收了不可,真個是我生伊未生,伊生我已老;憾!
“你追上來就為了跟我說這個?無聊!對了,剛才聽你姐叫你景休,這是你的字?”
“不是,景休是我的小名。
“那你有字了嗎?”
“有了。”
“叫什麼?”
“公伯!”
“啪!”
“許大哥幹嘛又敲我?”曹佾覺得很無辜,縮著腦袋躲開了三尺遠“委曲,這兩個字都快從眼裡掉出來了。
“你怎麼不叫祖宗啊,敢佔我便宜!”
“可我的字真叫公伯!”
“啪!”
“可我這字是我爹起…”
“啪!”
“許大哥你別敲了,我不叫公伯行了嗎?”
“孺子可教也!至少在我面前別提你的字,否則見一次打你一次!對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曹佾一愣,對啊!剛才自己找許大哥想說什麼來著?曹佾苦思冥想著,就是記不起來了。
“許大哥,你把我打傻了,我記不起來了!”
“你的宇叫什麼?”
“公……,我沒字!”
“嗯,不算傻得太透,還有得救,快找御醫去吧!”
許清說完,翻身上了黑寡婦,在上輕甩一鞭,一溜小跑而去,直到過了半條街,才聽曹佾追在後面大喊道:“許大哥,官家讓我傳話給你,要你明天下午到天章閣議事!”
許清回頭去看,見他還在後面緊追過來,生怕自己沒聽到似的,唉,這可憐的傻孩子!許清對他揚揚手,表示已經聽到,曹佾才靠在街邊的柳樹下直喘大氣,幾個隨從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