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叫賣的小販。
許清心裡有些發苦,這齊人之福還真不好享啊,瞧喃喃剛才這架勢,似乎有吃醋的傾向,當然了,女人嘛,有時吃點小醋也有好處,誰說來著,有競爭才能搞活那啥嘛!想到這許清放下心來,為了家宅安寧,便是抄襲也不丟人嘛。本章節鬥@羅*小說
晏楠偷偷看了他一眼,把鵝黃色的裙子輕斂,盈盈坐下,執起小壺倒出幾杯菊花酒,小巧的嘴唇抿了抿,終究還是將杯子遞到他面前,開口道:“重陽菊花酒,細品一味秋;侯爺,請!”
許清含笑接過,就唇細品,酒中確實帶有淡淡的菊花味,清香溢遠。
“姑爺,這可是我家小姐親自釀的!”
晏楠無奈地接受了一個事實,一路上她已經多次警告秋月,不準管許清叫姑爺,但毫無效果,秋月反而越叫越順溜。
“喃喃還會釀酒?”
“那當然,我家小姐……嘶!”
秋月的聲音嘎然而止,許清眼角餘光能看到,晏楠一隻青蔥玉手搭上她的腰間,香腮微微鼓起,帶著兩分刁蠻,八分靈俏。
“呀!真是晏姐姐你釀的嗎?人家也要喝!”
小顏的話讓秋月終於解脫了出來,這酒清淡,小顏喝點倒無妨,晏楠給她倒了小半杯,小顏接過杯子也細品起來,把許清剛才的樣子學得惟妙惟肖,讓晏楠忍俊不禁,終是笑了出來。
“好喝!晏姐姐你好利害,不過少爺會做糕點,也很利害!”
小顏很乖,始終不忘給自家少爺長面子,而且說完還還問許清要了一張交子,帶著秋月往賣珠花的小販那去了。
獨自面對許清,晏楠俏臉染上了一抹紅暈,名分已定,五彩纓線也纏上了頭,只差過門了,正因為這樣,讓她獨自面對許清時總感到幾分窘迫,她現在甚至不知道稱呼許清什麼好,再象以前那樣叫膽小鬼什麼的肯定不行,直呼其名同樣不敬,她自小雖然調皮古怪點,但晏家門風的薰陶便她骨子裡還是個知禮守禮的人。
許清見她有些不自然的捏著裙襬,心裡暗笑,裝作隨意地問道:“喃喃,往年你們家是怎樣過重陽節的呢?”
“這還用問,自然是一家人出去登高啊!”
大宋的重陽節朝廷官員是有假放的,許清想象晏殊領著一大家子出遊的景象,那該多壯觀啊!咦,往年一家人登高,今年卻單獨約小顏出遊,想到這許清心裡大樂,脫口說道:“喃喃乖!”
晏楠俏臉兒更紅,俏皮的瞪了他一眼,卻突然拿出一串紅紅的茱萸,分開一小枝,然後上身靠了過來,動作溫柔地幫他插在髮髻間,細心的整理得好看一點,許清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如蘭似麝。
等她坐回身子,許清拿過她手上另一枝茱萸,晏楠抬頭看了他一眼,抿嘴矜持地轉過身去了,許清一邊把茱萸在她髮間插好,一邊呵呵笑道:“喃喃,你這樣子,我都快認不出你不了!”
“你以為人家想這樣嗎?哼!”背對著許清,晏楠終於找回了往日的性情。
“佳人半露梅妝額,綠雲低映花如刻,恰似秋宵,一半銀蟾白。喃喃!今天你的梅花妝很美。”
晏楠細長的玉頸輕輕垂了下去,悄不做聲,許久沒回過身來。
這是訂親後倆人第一次見面,或許是因為現在的身份見面有些尷尬,這一天晏楠話始終很少,對坐四里橋草地邊,細品菊花酒,閒看雲卷舒,晏楠偶爾露出的羞澀,讓許清耳目一新,直到過午,幾人才一起乘車回城。
許清剛進家門,就從荊六郎那裡得到一個訊息;西夏遣使張元、賀從勖來朝,中午入京,已由鴻臚寺出面接待,入住都亭西驛。
這個訊息很值得人深思,這已經不止是與西夏之間戰和問題,遼國大軍退去,若是和西夏再達成和議,那就意味著外部環境的壓力暫時消失,這是趙禎一直等待的機會。
許清獨自在書房思量著這件事,趙禎會不會急於議和而讓出太多的利益呢?西夏這次會不會對宋稱臣?稱臣之後一兩年之內再度伐夏,那就缺少一個大義的名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找藉口開戰不難,關鍵的是,如今西夏國內民生凋零,迫於這樣的壓力,方來議和,可以料想夏使一定要求從開邊境貿易,這是許清最不願看到的。
西夏資源貧乏,沒有與宋朝的貿易,西夏很難恢復,這對今後伐夏十分有利;然而完全拒絕邊貿,和談估計只能以失敗告終,兩者的取捨著實讓人為難。
上次建議范仲淹他們全面封鎖邊境貿易時,他也瞭解過一些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