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怡然的模樣說不出的灑脫。
許清剛要上去打招呼,曾鞏這時卻用木托盤端著一壺茶從廳中走出來,一見許清便開心地問道:“子澄?何時回京的?怎麼不託人稍個信,為兄好去接你。”
許清趕緊上前作揖答道:“昨日晚間剛到,許久未能聆聽歐陽學士教誨,這不,見過陛下就眼巴巴的趕過來了,路上還怕歐陽學士給我吃閉mén羹呢。”
這時迴廊裡傳來歐陽修爽朗的笑聲:“子澄啊,你選飯時過府,分明就是來蹭飯的嘛,不給你閉mén羹吃給什麼,老夫今年奉祿上月全捐出去了,還準備去別家蹭飯呢。”
許清被他爽朗的笑聲感染,也甚為開心,他把手上提著的果點對歐陽修晃晃,也笑道:“歐陽學士,我早知你家快沒米下鍋了,這不,給你帶些果點來了,想必學士也是得了家人並報,說我帶了果點,才放我進府的吧?”
歐陽修用團扇指著他,笑得說不出話來。
曾鞏也在一旁搖著頭苦笑,他對歐陽修執禮甚恭,何曾敢開過這種玩笑,對許清這種自來熟的xìng格不禁有些羨慕。
三人來到院中涼亭,許清這才躬身給歐陽修認真行了禮,歐陽修悠閒地靠在亭柱上,對許清擺擺手說道:“老夫聽說子澄這段時間又跑潤州去了,說說情形如何?”
許清接過曾鞏遞過來的茶,置於石桌上,答道:“總算是不負陛下所託船廠基本算是建起來了,很快便將進入海船的研製階段。”
歐陽修右手搖著團扇,左手撫須道:“子澄提出發展海上絲綢之路這一條,老夫是極為贊同的,前幾日範經略那邊正好有信來,也曾問及這一點,党項人已不是少時能平的了,河西一帶將會被長期隔斷,範經略的意思是,若真能透過海路聯絡西方各國,對我大宋將有莫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