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面都沒見過幾次的大閨女,像青樓女子那樣善解人意的主動靠過來安慰男人吧!
“阿媚,原來你很喜歡我抱你啊!”他存心逗她。
“啊?”她猛然醒了。杜放鶴熱呼呼的氣息吹向她耳根,她臉紅心跳,混身燥熱,可又不明白自己怎麼了?“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啦!”
“不放,除非──你讓我親一個。”他愈來愈像個色狼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難不成你還想喊救命?”
“我真的會喊……”
“省省吧!這地方挺安靜的,沒人會來打擾我們。”
媚雪放眼溜了溜,好像真是如此。這後山林子十分幽靜,除了鳥嚼蟲鳴,看不見人煙,遊客們來此,不是入觀參拜,便是在道觀周圍遊覽風景。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媚雪顫聲問。
杜放鶴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趁她尚未站穩,一把擁住她,將雙唇貼在她的紅唇上。她驚訝得頭腦一片混沌,只感覺他的嘴巴太有力,太蠻橫了。
杜放鶴先是一時的情不自禁,再來便是有意的吸吮挑逗了,霸道的柔情非常容易震撼女人心,像一把燃燒的火焰掠過了媚雪的心,這種特殊的奇異感受是她未曾有過的,若非杜放鶴雙臂有力,她已兩腿發軟,幾乎無法支撐身子。
他似乎已瞧見冰雪開始融化了,至少在他面前她無法過分的矜持了,這正是杜放鶴用心之處,他要一下子闖進她的心,不僅是渴望她接受他,更要令她不得不愛他。
這時代的姑娘只要被男人拉過子、抱過身子,就算是他的人,好像不愛他也不成了。
說來可笑,他何曾必須在女人身上花費心神?多的是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更別提打他十六歲起多少媒婆幾乎踩平了康成王府的門檻。只有這位不知是大膽還是不識貨的秦媚雪,主動討好她,她尚且不當一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他只好蠻幹啦!
總而言之一句話,有幸被杜侯爺看中的女人,絕不允許她不愛他!否則──嘿嘿!只有再蠻幹一次啦!
她不敢照鏡子,想必臉已紅得無法見人。
杜放鶴笑得活似偷了腥的賊貓,對她的反應滿意極了。
媚雪若是瞧見他臉上得意的表情,說不準要老羞成怒;可她哪抬得起頭呀?
“你……怎麼可以……”聲若蚊鳴,真想挖個地洞躲起來。
“誰教你對未來老公冷若冰霜。”他還大言不慚的直說是她不對。“如此一來,你總有非我不嫁的真實感了吧!”
“誰……誰希罕嫁你?”好氣人,男人的臉皮都這麼厚嗎?
“你的身子給我瞧過,你的唇上也烙了我的唇印,不嫁給我,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他本意是說笑,但他忘了一點,這些話若是教已經人事的婦人聽了,嘴上或許責斥兩聲,倒也頗富情趣,然而,媚雪是位大閨女啊,而且是養在深閨不教男人看見的清白姑娘家,同樣的話入了閨女耳中,就變成風言風話、公然調戲,惡意中傷她的名節……
道個男人不但看過她赤裸的身軀,還藉此消遣她。
秦媚雪登時漲紅了臉,這次不是羞極向染紅霞,而是惱怒,內心充滿了被人戲辱後的羞恥,咬著下唇,泫然飲泣。
她感覺被羞辱了,他在取笑她已是不潔之身,他肯負起責任娶她,是他人品高尚,她自然該含情媚笑、刻意討好叫回報他……
杜放鶴再呆也知道說錯話了。
“阿媚,你別弄擰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別避著我,你我名分已定,這輩子我們是誰也避不開誰了。”
她不肯看他一眼,淚水滑落面頰。
“都怪我一時魯莽,也是我極少和閨女相處,過去在我邊的全是些知情識趣的青樓女子……”話一溜出已來不及了,怎麼他在她面前老是反常?
媚雪猛然抬起臉,被人傷害的表情教人見了心疼。
她顫聲道:“原來……你將我視作青樓女子,所以才那樣對我……”
“不是的。”他的聲音很微弱。
她掩臉哭了起來,傷心之餘只求離他愈遠愈好,漫無目標的跑進林子裡去了。
杜放鶴呆了一呆,忙叫住她:“媚雪──”
她聽若未聞,愈去愈遠,終於消失在林子裡。
杜放鶴一頓足便要追上去,猛然有人拉住他──
哪個該死的渾球?
“拿開你的手,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