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了我一座別院。”銀澤天眼睛一亮,滔滔不絕的誇獎自己別院的優點:“位置在近郊,綠樹林立,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景色很是迷人,更重要的是,那裡很清靜,沒有陰謀詭計……”
“那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吧!”墨傾顏似笑非笑,遠離雲南王府,獨居郊外別院,銀澤天的日子過的肯定很逍遙。
“不是啊。”銀澤天快走幾步,追上墨傾顏,故做瀟灑的解釋著:“別院相當於本郡王的王府了,那裡除了本郡王和下人外,沒有其他主人的……”
“傾顏!”溫柔的呼喚響起,墨傾顏抬頭望去,江耆一襲青衣,自陽光下穩步走來,年輕的容顏俊美不凡,儒雅的氣質與沙場之人特有的森寒氣息,同時在他身上體現,相得益彰。
“江耆!”墨傾顏禮貌的招呼著,回京後,江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她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傾顏,你今天有沒有見過炎悍王?”江耆面容平靜,語氣卻有些急切。
“他一大早就回炎王府了,出什麼事了?”墨傾顏詢問:軒轅煜旭已經回去好幾個時辰了,他們都沒見到人嗎?
聽墨傾顏這麼一說,江耆暗暗鬆了口氣:“回府就好,府裡有急事等著他處理!”
“江耆,炎悍王的病,是一月一發嗎?”想到昨天的事情,墨傾顏非常不確定。
“當然!”江耆回答的毫不猶豫,若無意外事情,病情準時一月一發。
“昨天從城郊回來的半路上,他病發了……”墨傾顏淡淡說著,悄悄觀察江耆的反應,上次病發距離現在,只有半月。
江耆一怔,眸底閃過一絲凝重:“這不可能吧!”十五天舊疾復發?
“這種事情,我豈會拿來開玩笑!”病情,傷情都關係到人命,容不得半分玩笑,回想軒轅煜旭吐的足有一大碗的血,墨傾顏滿目正色:“我為他施了針,一個叫衛青的侍衛給他熬了藥……”
“怎麼會這麼快……”江耆驚呼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緊緊閉上了嘴巴,面色卻是陰沉了下來,眸底的光芒,晦暗不定。
“江耆,你是什麼意思?”墨傾顏凝深了眼眸,江耆好像知道不少的機密事情。
江耆皺緊了眉頭,欲言又止,凝望墨傾顏美麗的容顏,疑惑的眼眸,反覆權衡利弊,重重嘆了口氣:“在邊關時,有位神醫為炎悍王診治,他的病情一月一發算是正常,若是突然提前,便預示……他病情加重,命不久矣……”
墨傾顏只覺轟的一聲,天地間瞬間炎靜下來,耳邊不停迴盪著一句話:“炎悍王命不久矣……”
“那他……還能活多長時間?”快速鎮定下來,墨傾顏心中莫名的泛起絲絲苦澀,軒轅煜旭活不久了!
“多則三個月,少則……一個月!”江耆重重嘆息,大夫明明說炎悍王可以撐十年的,並且,他在邊關時也是好好的,這才回了京城幾天,病情就突然加重了……
“傾顏,你去哪裡?”眼前一道窈窕的身影閃過,江耆抬頭一望,卻是墨傾顏在大道上快步前行。
墨傾顏清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回答著:“去炎王府,找軒轅煜旭!”
炎王府座落在風景優美的清水湖畔,恢宏大氣,呂嚴肅穆,守門的侍衛面容冷峻,如同雕像一般,手持佩劍靜靜站立著,一動不動。
墨傾顏報了身份,簡單說明來意,侍衛稟明軒轅煜旭,得了允許,引領她進了王府,府內雕欄畫廊,大氣磅礴,假山石雕,亭臺樓閣,一景一致皆彰顯著皇室特有的尊貴與不凡,與太尉府的優美、文雅完全不同。
越往裡走,景色越是優美,習習涼風迎面吹來,讓人心曠神怡,一片粉色的花瓣輕輕落在肩膀,墨傾顏抬頭望去,軒轅煜旭一襲白衣,負手立於瓊花樹下,深邃的目光透過重重枝葉,望向遙遠的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麼。
軒轅煜旭身旁放著一張小桌,上面擺著一隻酒壺和幾隻酒杯,片片瓊花自他身邊簌簌下落,如同一幅絕美的畫卷,意境優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侍衛悄悄退下,墨傾顏獨自走了過去,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軒轅煜旭回過神,望望墨傾顏,持起桌上的白玉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找我有事?”
酒杯剛剛觸到嘴唇,香醇的美酒尚未飲下,墨傾顏一個劍步走了過來,伸手奪下了他的酒杯,墨色的眼瞳中隱有怒火燃燒:“你有傷在身,怎麼能喝酒?”
“酒可消愁!”說著,軒轅煜旭伸手拿酒壺,手指剛剛碰到壺把,又被墨傾顏奪走了,正色道:“舉杯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