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安靜,淡然。
“你懂醫術?”江耆有些驚訝。
“懂點皮毛!”墨傾顏輕輕擦拭額頭的虛汗,針灸是很耗心神的,為炎悍王療過傷,她累的快要虛脫了。
“炎悍王是怎麼回事?”江耆最納悶的就是這件事情:一月一次的病發,為何今天只隔了兩個時辰?
“炎悍王心脈被人刺傷,病發喝藥後,他最少也要休息三個時辰,若是不休息,傷口不但不會痊癒,還會越來越痛,直到痛昏!”墨傾顏目光清冷,兩個時辰前,炎悍王喝了藥,追她,遇強盜,被馬車顛簸,又在太尉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傷口肯定疼到了極點,他居然撐到現在才昏迷,忍耐力之強,真是非常人可比!
“你能治好他的傷嗎?”江耆鋒利的目光中帶了幾分希冀,炎悍王與他情同兄弟,他希望炎悍王能好起來,不再受病痛折磨。
墨傾顏搖搖頭:“炎悍王受傷近三年,心脈嚴重受損,基本不可能痊癒,不過,我可以盡力讓他病發時,不再那麼痛苦……”她醫術精湛,面對這重大傷勢,也是無力迴天。
“炎悍王什麼時候能醒?”銀澤天狠狠瞪了*上的炎悍王一眼,若不是忌諱炎悍王的武功,他早就把人揪走來丟回王府了!
墨傾顏大致算了算:“五、六個時辰吧!”炎悍王傷的不輕,五六個時辰醒來,已經很不錯了。
“那他豈不是要在你房間過夜!”銀澤天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想也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42一直在身邊
“我去隔壁房間休息!”墨傾顏瞪了銀澤天一眼,她精力消耗過多,頭腦昏沉,腳步虛浮,急需休息,哪還能等到五、六個時辰後再睡。
“這也勉強可以!”銀澤天漫不經心的搖著摺扇,不時的狠狠瞪幾眼昏迷不醒的炎悍王,他病發的還真是時候!
“我讓綠闌傳膳!”回到太尉府後,先是祭祀江如筠,再是炎悍王病發昏迷,墨傾顏,江耆他們都還沒用午膳,又累又餓。
“傾顏,不必忙了!”墨傾顏神情疲憊,目光黯淡,精神很不好,江耆不想她再勞累,拉著銀澤天向外走去:“離郡王,我請你去福滿樓喝酒。”
福滿樓是天闕京城最大的酒樓,飯菜貴重,卻也是味道獨特,銀澤天動了心思,邪魅的眸底閃過一絲光芒:“本郡王要喝二十年的女兒紅……”
有人請喝酒,自然要喝最好的,女兒紅香醇可口,回味無窮,最適合這時候喝,至於價格嘛,自然也是酒中最高的。
“沒問題!”江耆笑聲低沉,只要能將銀澤天從惠園拉走,就算他要喝瓊漿玉液,江耆都會答應。
“這是你說的,今天不醉不歸……”銀澤天生平兩大愛好,美人,美酒,美人用來欣賞,美酒嘛,自然是用來品嚐,喝酒,就一定要喝的盡興……
江耆,銀澤天輕快的交談聲很快消失不見,墨傾顏為炎悍王蓋好被子,用力去掰炎悍王的手指。
炎悍王明明在昏睡,卻像有知覺一般,緊抓著墨傾顏的手腕不放,墨傾顏越掰,他握的越緊,白希的手腕顯出點點青紫淤痕,白嫩的小手也因血流不同變了顏色。
墨傾顏又氣又無奈,狠狠瞪了炎悍王一眼,不掰開他的手指,她根本無法去其他房間休息。
眸光沉了沉,墨傾顏拿起一根細細的長針,快速扎到了炎悍王手腕上,炎悍王吃痛,果然收回了手,小手獲得自由,墨傾顏暗暗鬆了口氣,輕撫著青紫的手腕,正欲離開,卻悲哀的發現,她的另隻手腕被炎悍王抓住了!
炎悍王面容平靜,兀自睡的安然,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墨傾顏氣的咬牙切齒,美眸中怒火翻騰,炎悍王上輩子肯定和她有仇!
手腕被抓,墨傾顏走不開,又不能帶著炎悍王一起去客房休息,無奈之下,她只得坐在*邊,靠著*稜閉上了眼睛:先休息一會兒,等恢復了精神再掰炎悍王的手指。
墨傾顏奔波勞累大半天,真的累了,坐在軟軟的*邊,不知不覺間進入了夢鄉。
屋內陽光漸漸淡去,幽冷的月光自鏤空雕花的窗子間射進來,在冰冷的地磚上投下一片片光暈。
*上昏睡的炎悍王慢慢睜開了眼睛,陌生的環境映入眼簾,炎悍王墨曜石般的眼瞳折射出一道暗芒,正欲翻身坐起,目光望到了坐在*邊的墨傾顏。
墨傾顏身靠著*稜,睡的香甜,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如同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濃濃的陰影,櫻紅水潤的唇輕抿著,呼吸均勻,安然、恬靜的睡顏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