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晚上月升之時,來試一試,能破更好,如不行,再想辦法,總比現在在這裡苦思冥想來得好。遠處已有不少村民在旁觀,見到杜笑顏和宜維喬兩人施法攻打光罩,一個個興奮異常,就像在觀看大片一樣,當然,他們不知道有電影這回事,但看熱鬧是人的天性,特別是兩人施法非常壯觀,所以村民很是興奮。
三人見此,也不多留,便先回道觀之中,等待天晚。
時間飛快,轉眼間紅日西沉,玉月一輪,清輝灑向人間。三人出了道觀,並未御器飛行,秦病已並不會御器,宜維喬運用輕身術,杜笑顏則是縮地成寸,而秦病已則是地煞術中縮地術,很快就來到了那處地穴,還未到此,就聽到鬼魂悲哭之聲,時有怨魂厲嚎,看來所言不虛。
杜笑顏望向地穴,此處月華明顯比別處亮,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吸引月華,在月光下,一股灰暗氣息從中衝出,散向四方,杜笑顏金丹已成,目力非比常人,對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如她所料,此陣法內部出了問題,那股灰暗氣息與月華相互呼應,如假以時日,不需要杜笑顏等人來破陣,此陣就會自動破了,有一股力量在內部破壞著整個陣法體系。
杜笑顏轉過身,對宜維喬說:“道友,我已明白如何破陣,但陣一破,這些怨魂厲鬼可能就會一湧而出,四散而走,可以危害世間,還請道友阻住這些鬼魂。”
“仙子請放心,我先佈下一個陣法,防止他們漏網。”宜維喬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陣盤,在四周佈下陣法。
杜笑顏想了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婆娑靈符,交給秦病已,告訴他如何使用,讓他發現如有鬼魂出現,展開靈符,助宜維喬一臂之力。
一切安排停當,杜笑顏青靈劍現,卻沒有立刻攻擊,而是望了一眼月亮,青靈劍沖霄而起,在空中猛然分化為數柄,以劍分影為組陣之物,引用天空之中月華,和青靈劍合為一體,明亮月華在青靈劍的牽引下,如流星飛墜一樣,直轟下面地穴處大陣,濃郁月華下墜,頓時引起那灰暗氣息形成氣柱,狂湧而上,同時轟在光罩之上,內外交擊,光罩一閃,轟然破碎,果然,堡壘從裡面最易攻破。
許多灰暗氣息如活物一樣,向四周飛射而去,宜維喬的陣法靈光閃起,又一個光罩產生,那些灰暗煙氣一下子被彈了回來,化為一個個人形陰影,許多都是殘缺不全,發出啾啾的悲嘯之聲,又向外撲去,光罩波動不已,很顯然,這個陣法比起地穴上原來陣法差了許多。
宜維喬手中法訣連變,控制著陣法,攔住了這些鬼魂,有些陰魂見無路可逃,便化作黑煙,發出啾啾之聲,向杜笑顏撲了過來。
杜笑顏頭頂之上出現了一顆明珠,柔和的珠光將整個人護住,這顆珠子是當初鍾少嚴從極北之地回來後,送給林韻柔的一顆晶化的內丹,林韻柔後來就轉送給了杜笑顏,杜笑顏成就金丹後,便將它煉成護身法寶護法珠。
護法珠一現,那些陰魂一接觸珠光身上黑煙變淡,同時,也被彈開。秦病已一見,連忙施展杜笑顏交給他的婆娑靈符,符一出手,一派佛光閃起,隱隱中禪唱聲起,那些陰魂身上灰暗煙氣不停扭曲變幻,現出種種猙獰景象,但無濟於事,一會兒,煙氣化盡,出現一個陰影,卻是一臉祥和,朝秦病已一躬,然後轉身,化作一道流光,投入另一個空間,陣法根本阻止不了。
秦病已一見有效,又施展了一張,轉眼間,整個光華籠罩在地穴附近,一個個陰魂紛紛化盡黑氣,施禮後,投入另一重空間。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再也沒有一個陰魂出現,再也聽不到一絲鬼哭之聲,周圍一片寧靜,在淡淡的月光,大地好似進入沉睡。
宜維喬見此,收了陣法,依然放入儲物袋中,走到地穴口,再也沒有什麼阻礙。秦病已將剩餘的靈符交還給杜笑顏,杜笑顏微微一笑,說:“觀主,多餘的靈符你就收下吧,此符是佛家靈符,你以後行道世間,說不定還能用得著。”
秦病已拜謝後,也沒有客氣,直接將剩下靈符收入袖中。
“我和宜道友準備下地穴一探,還麻煩秦觀主就留在上面,替我們望風。”杜笑顏決定下地穴一探,宜維喬也做好了準備,便讓秦病已留在上面,好有個照應。
秦病已知道自己修為低,也不會御器飛行,難以下去,便點頭說:“仙子和前輩請放心,我就留在這邊,等你們上來。”
宜維喬往杜笑顏點點頭,手一抬,一個光亮術,一團光輝先向地穴中落去,接著御器跟在後面,杜笑顏也一樣,兩人在一團光亮前導下,向地穴落下。
兩人下落了七八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