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掙扎前行,值與不值!
鍾老頭當初一生,連築基未入,又是為何,為鍾少嚴安排的路,未嘗不是一條選擇。
金丹大道本是盜天地之機,偷乾坤之秘,雖不像這個世界修行之法要問靈根,然對心性要求之嚴,實非常人所及。在地球上,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劉處玄劉長生,數年煉己,妓院煉心,人只道其尋快活;北派全真七子之一孫不二,身為女子,為堅心性,毀容求道。實非常人能為。
邵延前世尚未成家,便因車禍意外身亡,機緣之下,來到這個世界,附體重生後,雖有挫折,也經歷艱險磨難,然畢竟差一些火候,地球上道教南宗甚至說人不過六十不能入道,不經一生閱歷,心性難全,便是此意。不知不覺間,邵延陷入魔障而不自知,只是一味向前行,好似顛狂。
走了半日,還未從中解脫出來,不知有己,不知有物。身上衣服有些劃破卻不自覺。從一小樹跳出幾個衣衫襤褸的漢子,面黃肌瘦,手中拿著木棒,為首大喝一聲:“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邵延依然沉浸在魔障之中,根本沒有聽到,一個矮矮的漢子對為首的說:“這個人是瘋子,還是用棒子將他敲醒。”為首的一咬牙,“我來!”拿著棒子發抖的比劃幾下,不敢打頭,一棒子砸在邵延的肩頭,邵延身體已脫胎換骨,肩頭肌肉本能一御一彈,一股大力將棒子高高彈起,呯的一聲反砸在首領額頭上,唉喲一聲,首領丟了棒子,雙手捂著腦門蹲了下去,額頭上一個包鼓了出來,其他人嚇了一跳。
這一棒將邵延打醒,邵延一激靈,自己怎麼了,回想種種,不覺一身冷汗,自己心性不夠,差點入魔萬劫不復。見旁邊幾人情況,略一想,頓時明白過來,遇上打劫的,幸虧這一棒,不然後果真不知道是什麼樣。
邵延見幾人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聯想起一路上所見,當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亂世之中,一個普通百姓也只得在死亡邊緣掙扎,他們只是老老實實的生活,所求不過是能活下去,然而,這點都不能得到滿足。自己比他們強多了,雖說逆天求道,真是逆天嗎?不過只求自己命運自己把握而已。
這幾個也算自己的恩人,邵延從儲物袋中取出僅有幾塊碎銀,這還是死在他手上一個修士袋中之物,一般修士根本沒有銀兩,而靈石之類,凡人之物也無用途,當即拋給幾人,嘆了一口氣說:“搶劫不是你們能幹的,還是好好回家吧。”
那幾個搶劫者撲嗵一聲跪倒在地,大叫恩人,邵延扶他們起來,寬慰幾句後,繼續前行。
邵延只是步行,見世間萬物,看人間永珍,漸漸瞭解到,當今天下,中洲大陸,居然名義是一國統治,除北方寒苦地帶有蠻族羅剎,西北有蠻族毛然,南方深入不毛有苗疆外,盡歸大隋,如此幅源遼闊在地球根本不可能,在這個世界卻是事實,中洲大陸,東西數十萬裡,南北過百萬裡,雖多數為蠻荒,然名義上卻是大隋天下,隋太祖以武功威天下,以文治服天下,大隋是中央集權的國度,然天下太大,故封子弟和功勳者立國,以共享天下,太祖以降,隋已延七代,當今天子楊勇,懦弱無能,上有權臣蜂起,諸候蠢蠢欲動,下有貪官橫行,盜賊猖獗,遂至天下隱有動亂之象。
邵延所行之地卻是代國,當今代王揚素,力能扛鼎,卻是兇殘貪婪之輩,以致整個代國已實是民不聊生,只差振臂一呼之人。
邵延雖是修士,然對世俗間的事情也無能為力,甚至修真界有一條不成文規矩,不得對凡人使用法術,雖不是全部遵守,但大多數修士還是能遵守。看多了悲歡離合,邵延沒有變得冷漠,心性卻更加進一層。
這日正行之間,前面村莊似有黑煙升起,隱隱傳來法力波動,邵延不覺皺起眉頭,是什麼人在世俗展示法力?神識探出,前面村莊前一個修士正耀武揚威,一個老人正跪在地上,一間房屋冒著煙,地上倒著一個人,一個十多歲男孩撲在身上痛哭。
邵延咫尺天涯發動,人已出現在村莊前,莊前一座牌樓,很是氣派,可以看出,以前這個村莊有過風光的歲月。
邵延一出現,那個修士立有感應,看見邵延,臉色一變,立馬施禮,“參見前輩!”邵延問道:“怎麼回事?”修士立刻說:“前輩,這些螻蟻般的凡人,觸犯了修士,我給他們一些教訓。”
邵延心中不喜他的口氣,臉上卻沒有露出來,那個老者卻向邵延磕頭,邵延連忙側身讓過,將老人扶了起來,“老人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老者說道:“大仙,你為我們做主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