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臉頰頓時塌了半邊。
似乎還不解恨,抬起腳尖把敖青雲的面容擺平,腳掌踩在了敖青雲的鼻子之上,向下用力一擰,骨骼的碎裂聲頓時從腳底下響起,敖青雲一張英俊的面容竟是變成了扁平狀,慘不忍睹。
頭骨都碎裂了,敖青雲竟然是一動不動,仿若死人,眾人只覺得心跳驟然加快了一些,不少人更是紛紛低下了頭顱,不敢把目光望向納蘭楚楚。
納蘭楚楚伸出了一隻光潔如玉的纖纖玉手,掌中青光一閃,多了一把秋水盈盈的長劍,抬手衝著大殿之內劈出幾劍,嗤嗤的破空聲大作,一片青光閃爍,夾雜著金屬的破碎聲和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名馬臉妖將頭顱碎裂,神魂外逃,看到納蘭楚楚守在殿門外,不敢逃出,偷偷潛入大殿一角,躲在了一件薰香銅爐之中,沒想到,劍光飛來,銅爐、神魂被斬得四分五裂。
“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就罷了,竟然欺負到了本仙子的夫君頭上,我倒要看看你的膽子有多大!”
納蘭楚楚聲音中透著幾分冰寒,目光落在了那名臉頰之上生滿青色魚鱗的妖將,一劍揮過,此妖頓時被從頭到腳一劈兩半,身影扭曲變幻著化作了一條形狀兇惡口生獠牙的青魚妖。
一縷神魂從頭顱之中竄出,瞬移般飛出了幾十丈外,後方卻是一道青光飛來,劍氣森森,殺機沖天,“砰”的一聲,神魂碎裂,被劍氣絞得粉碎。
“好大一條臭魚,苦膽不小,不過,妖丹的個頭卻是小了一些!”
方才的第一劍,非但把青魚妖一劈兩半,就連膽囊也是被一劈兩半,苦味、腥味、臭味頓時充斥在虛空之中,一顆藍光閃爍如琉璃般光滑的妖丹,卻在納蘭楚楚的掌心滴溜溜旋轉,濃郁的水靈力從妖丹之中溢位,四周的虛空一陣微微顫動。
自始至終,納蘭楚楚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笑容。
鴉雀無聲,一眾皆驚!
納蘭楚楚的笑臉,此刻在眾人眼中,比柳長生的拳頭還要恐怖!
任何一隻化形妖王,修行的歲月恐怕都在百年千年,此刻卻如死魚爛蝦一般任人宰割,就連堂堂的龍宮太子,在其眼中,也只不過是一條“死泥鰍爛草蛇”!
柳長生大步從遠處走來,臉上同樣掛著一抹淡淡笑意,此女的心性很合胃口。
若是依著敖青雲的要求,變幻出當日那名“龍宮妖將”的模樣,敖青雲非但不會禮待他二人,接下來的侮辱必然會猛,對方已經起了殺心,即使把手中資源拱手奉上,也不會得來安全。
他已經在準備動手教訓這瞎了眼的龍子,沒想到納蘭楚楚比他的反應還要強烈。
也許是她在逍遙宗中飽受欺侮,如今神通大漲,已經不願再受辱,也許,她生性就是不甘受辱之人。
已經結仇,已經動手,那就不必畏懼,不必後悔!
正如小金所言:“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看不順眼,一棍子砸過去就是了!”
沒有一拳轟爆敖青雲的腦袋,不是他心慈手軟,只是為了要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間偏殿大家住得還習慣吧?”
納蘭楚楚目光再次掃過噤若寒蟬的一眾修士,笑容滿面,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可聽聞此語,再看到柳長生從祭壇方向大步走來,眾修士心中皆是一緊,不約而同般齊齊向後退去,片刻間,幾十名修士已全部退回了偏殿,沒有一人敢多做停留,就連暈死之人,也被人給拖回了殿中。
這段時間來,眾人一直被軟禁在這間偏殿之中,不得離殿隨意走動,大家已經習慣了被人呼來喝去。
不少人心中排斥,卻也只能自我安慰:“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換了個做主之人而已!”
呂方、周同面面相覷,神色複雜,默不作聲地隨著眾人向後退去。
納蘭楚楚和他們可沒有交情,而他們,更是在柳長生落難之時撒手離去,此女如此狠辣,若是想要算箇舊賬,該如何是好?
上官流雲心中五味雜陳,原本以為自己在小世界中進階到了金丹後期境界,和柳長生之間的差距能拉近一些,沒想到,這距離卻是越拉越遠。
白擎呆愣愣地望著納蘭楚楚,心中的那抹美好轟然倒塌,莫名地痛心!
冷劍秋、冷玉兒四目相對,臉上皆有苦笑,心中莫名地心驚肉跳。
紫雨同樣是覺得有一種壓抑感襲來,衝著幾名同伴使了個眼神,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
公孫慕白麵沉如水,心中卻有幾分快意,有幾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