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劍一閃而至,破開護體靈光,沒入了他的體內,這名男修腦中嗡的一聲大響,頓時失去了知覺,身影更是衝著地面之上墜去。
而飛舟之上的另外兩名仙劍宮元嬰修士卻彷彿收到了什麼指令,不約而同地騰空而起,追向了王然、羅威以及另一名仙劍宗弟子,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施展了身劍合一之技,遁速大增。
只可惜,王然、羅威三人卻是先後祭出了傳送符篆,逃之夭夭。
這兩名元嬰修士同樣是在此界進階的元嬰境界,神通甚至還不如王然,不敢去追,二人的心中更是百味雜陳,方暮寒昔日高大的形象轟然崩塌。
奪舍自家弟子,這心性,配得上十名劍之一的秋水劍嗎?
當然,這二人也只是心中腹誹一番,眼前的形勢,除了奪舍自家弟子,方暮寒又能奪舍誰?而若是衝著他二人下手,他二人恐怕也會像王然一般奮起反抗。
被奪舍的那名男修突然間騰空而起,落在了飛舟之上,直接奔入了靜室,開啟了靜室禁制。
一眾仙劍宮金丹弟子一個個神色複雜,不敢輕易返回飛舟,只到其中的一名元嬰修士發出了指令,這才忐忑不安地回到了飛舟之上。
緊跟著,飛舟衝著遠處疾馳而去。
另外兩艘飛舟之上的修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同樣是一個個神色異樣,不約而同地駕馭飛舟遠離了霧海,左丹青、胡媚兒等元嬰修士和妖王,更是紛紛放開神識衝著霧海之中查探。
褚玄第二個衝出了霧海,直奔天工宗飛舟。
“走!”
天工宗眾人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他的傳音。
一眾天工宗弟子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卻又繃緊了神經,能把這名神通強大心思縝密的長老逼成這般模樣,對手的實力該有多強?
天工宗飛舟陡然加速,衝著遠處疾馳而去。
虎尊者和黑甲妖王一前一後衝出霧海,一個個神情驚悸,虎尊者更是渾身焦黑灰頭土臉,戰甲之上一片片燒融的痕跡。
不過,這二者落在飛舟之上後,虎尊者並沒有催促著飛舟遠去,而是把目光望向了遠處的一眾仙劍宮弟子,嘴角邊浮出一抹獰笑,沒有人知道,那名重傷的藍袍妖王,此刻已經躺在了他的肚腹之中,在滋養著他受傷的軀體。
方暮寒只剩下了元嬰之軀,而仙劍宮中的其它兩名元嬰和一眾金丹修士根本就不是幾名妖王的對手,若能殺之,這群仙劍宮弟子得來的機緣豈不盡入囊中。
突然,他扭頭望向了另一艘飛舟,舟頭之上,褚玄面沉如水,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心中莫名一寒,沉聲說道:“走,離開這裡!”
單打獨鬥,他不是褚玄的對手,同為人族宗門,仙劍宮和天工宗不可能大打出手任由他漁利,只要他透出敵意,對方馬上就會聯手攻擊。
三艘飛舟僅僅遁走了一刻鐘的時間,柳長生、黑龍卻是一前一後衝出了霧海。
緊跟著,直奔仙劍宮修士所乘飛舟追了過去。
“好小子,你是在找死!”
虎尊者怒道,察覺到了這一幕,心頭火起,在泥沼霧海之中眾人神通大打折扣,奈何不得柳長生,如今柳長生殺出了霧海,而且只有兩人,太過囂張!
正要吩咐眾人掉轉方向追過去,身後的胡媚兒卻突然說道:“師兄何不看看再說呢?”
“沒錯,看看再說!”
虎尊者嘿嘿一笑。
柳長生太過兇悍,幾乎是一招之下毀了方暮寒的肉軀,面對此等強者,坐山觀虎鬥然後再從中漁利方為上策。
突然想到自己就是一頭虎,心中卻又莫名地鬱悶了幾分,再想想那仿如滅世般的三色烈焰,更是打了個寒顫,情不自禁地扭頭望向了霧海方向,放開神識細細查探,生怕那小丫頭從霧海之中殺出。
只可惜,仙劍宮弟子根本沒有一戰之心,飛舟加足了靈石,眾人齊心協力全速催動飛舟,柳長生、黑龍緊追不捨,竟是追之不上。
而天工宮、天妖宗的兩艘飛舟並沒有遠遠逃離,沒有攻擊柳長生的意思,卻和仙劍宮飛舟以及柳長生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追出數千裡之外後,柳長生、黑龍二者的身影突然間消失不見,任憑眾人放開神識查探,卻也無法找到二者。
這一下,三艘飛舟全部加速衝著遠處逃去……
三艘飛舟遠遠逃出數萬裡之後,柳長生、黑龍的身影卻在湖沼之畔浮出。
“失策了,方才應該隱匿形藏悄然靠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