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貨,已經告誡你們此子神通難測,不可威逼,偏要自做主張!”
雲滄海冷哼一聲,袍袖一揮,一股大力湧出,捲起三人的身影重重摔入了大殿之中。
發洩過怒氣之後,雲滄海心中似乎是舒服了幾分,身影一晃,衝著山腰處另一間倚山而建的大殿而去。
“父親大人如今法體不適,僅能使出三成的神通,早就說過此子吃軟不吃硬,不能用強,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吧,什麼也撈不到了!”
雲錚從地面之上爬起身來,面色鐵青地說道。
“誰知道他的神通竟然會如此強悍?”
雲堅抬頭望天,神色複雜。
“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他的事蹟,元嬰修士和化形妖王都被他擊殺過,還敢冒險行事?”
雲錚白了雲堅一眼,憤憤不平地說繼續說道:“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不是都壞掉了,說兩句軟話就那麼難嗎?明明可以依靠萱兒把這小子和我雲家綁在一起,解了我雲家危難,你們偏偏卻要下這步死棋!”
“你知道他手中就真的有千年靈藥和培嬰丹?即使有,他會輕易拱手送你?再說了,他明確表示對萱兒無意,如何去利誘?”
雲堅同樣是沒好氣地說道,心中更是鬱悶到了極點。
三年前,雲滄海被一隻九階化形妖王擊成重傷,而就在前幾日,修煉一門功法時傷勢突然復發,只能用神通強行壓制,若不及時得到治療,很有可能會跌落境界甚至隕落,這個秘密,僅雲家三兄弟知道,不敢外洩,生怕引出什麼意外,偏偏雲滄海從瀚海宮中找不到可以療傷的丹藥以及千年藥齡的續命靈藥。
雲家在宗門內外仇敵不少,而三兄弟如今全部困在了金丹後期境界,沒有一人能夠順利突破瓶頸,獸劫正烈,一旦雲滄海傷重不治墜落身亡,而云家又沒有其它元嬰修士坐鎮,八大世家的地位會在第一時間被人替代。
正因如此,看到柳長生這隻傳說中的“大肥豬”自己拱上了門來,就有人起了貪念,存了歹心,本以為雲滄海能夠輕鬆擒下柳長生,結果,柳長生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雲滄海察覺到柳長生體內法力深厚,竟是猶豫不決,遲遲不敢下手。
此刻,偷雞不成反而蝕了把米,就連雲裳三姐妹都被柳長生給擒走!
“都怪大哥、大嫂,你們二人若不是對此子露出敵意,完全可以用其它辦法從他身上奪到丹藥?”
雲錚心中氣憤難平,扭頭望向了紫衫婦人,轉移了抱怨的目標。
“你以為這小子是三歲小童,可以任你擺佈?早說過佈下大陣擒他,你偏要賣弄口舌,這下好了吧,什麼也得不到!”
紫衫婦人同樣是滿腔的怒火,所幸,柳長生沒有下殺手,雲鏘和銀袍青年只是重傷後暈死了過去,並沒有性命之憂,否則的話,她殺人的心都有。
“我賣弄口舌怎麼了?你沒看到這小子出手大方,如果直接和他說出父親如今遇到的麻煩,向他求取千年靈藥,他未必不會拿出靈藥救急,是你們一個個貪婪過頭,想要憑武力擒他,搶光他身上的寶物,你和大哥根本就不應該踏入大殿刺激到他,難道二哥得到好處會獨吞嗎?”
雲錚兩眼一瞪地反駁起了紫衫婦人。
“老二也不應該進入大殿才是,如果僅僅是父親、萱兒和柳長生在這大殿之中,父親肯定能擒下他!”
紫衫婦人情知理虧,頓時話頭一轉地推卸起了責任。
柳長生手中有沒有培嬰丹,他們不確定,萬一柳長生手中真有那麼一兩枚培嬰丹,讓雲堅得了去,雲堅肯定不會分給他夫妻二人,如果雲堅踏入了元嬰境界,今後這雲家,可就是雲堅說了算。
“閉嘴吧你,萱兒不是你的女兒,你又怎會心疼,父親若當著面擒殺柳長生,豈不是要逼死萱兒?”
水月柔尖聲叫道,面色脹紅,胸膛陣陣起伏,目光如同要噴出火來,狠狠瞪著紫衫婦人。
這些年來,因為兩個女兒的婚事,他夫婦二人沒少受氣,何況,雲萱是她的女兒,她知道柳長生來得突然會有麻煩,故意冷淡柳長生,想逼走柳長生,是不想讓柳長生當場濺血身亡,不想讓雲萱心魔纏身懊悔終生!
如今柳長生分毫無傷地逃走,水月柔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好了,事情已經搞砸,多說無益,三弟還是儘快去伺候在父親大人身邊,月柔,你我去找回雲棠她們!”
雲堅面色陰沉,抬腿向大殿外走去。
水月柔快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