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二人奔此而來,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手中的定位法盤,也有可能是被望月犼進階所引起的動靜所吸引。
這二人也不知道是刻意收斂了法力波動,還是修煉有什麼特殊神通,竟然難以察覺到二人的境界高低。
思量了片刻,柳長生並沒有去施展神念秘術仔細查探這二人的法力境界,而是悄然收回了那一線外放的神識,收起手中法盤,衝著望月犼傳音了幾句。
隨後,祭出靈獸環,放出金鱗穿山甲,低聲吩咐了幾句,金鱗穿山甲頓時飛身撲向瞭望月犼,鑽進了望月犼身側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峰之中,隱匿起了行藏。
虛空之中,望月犼的法相真身顫動了幾下之後轟然碎裂,化作一團五色靈光衝著地面之上飛卷而去。
柳長生腳步一抬,衝著谷口而去,一團白光從體內飛出,身影憑空隱匿無蹤。
時不時有暈死在谷口處的低階妖獸甦醒過來,隨後,驚惶失措地逃竄。
飛舟離著山谷漸行漸近,舟頭之上的黑袍男子袍袖一揮,一團烏光從袖中飛出,籠罩了整艘飛舟,片刻後,飛舟竟是在暗夜中消失了一般,卻有一團烏雲輕煙般向前飄去。
不多時,“烏雲”已是飄入了籠罩整個山谷的霧團之中,離著禁制大陣形成的禁制光幕越來越近。
山谷之中,正在大口吞噬著天地靈力的望月犼仿若未覺,而禁制法陣也並沒有因為“烏雲”的靠近而有所改變。
“不對,這是望月犼?”
白衣女子的聲音從“烏雲”之中傳出。
“望月犼?你是說天師府的柳長生在這裡?”
黑袍男子詫異地問道。
“烏雲”在空中一顫,停了下來,“烏雲”之內,黑袍男子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了一隻靈光繚繞的八角法盤,法力一催,法盤之上頓時騰起一團白光,亮起了幾個紅色光點。
就在此時,白衣女子突然抬頭望向了一側虛空,手一揚,一道白光飛出,化作一枚丈許長短的雪亮彎刀,衝著那處虛空橫劈而去,破空聲大作,虛空竟然被刀光一劈兩半。
不過,虛空之中卻並沒有任何生靈存在。
白衣女子亮如星辰的眼眸之中頓時浮出了幾分疑惑之色。
頭頂之上卻是突然間有空間波動傳來,下一刻,一團金光炸裂,一杆金色長棍從虛空之中一探而出,衝著飛舟之上的二人砸了過來,長棍無聲無息,速度卻是奇快無比。
對手竟然能夠隱匿行藏悄然靠近,白衣女子心神一陣狂跳,雖驚卻不亂,身影一晃,瞬移般橫跨十丈,離開了飛舟。
就在白衣女子祭出彎刀之時,黑袍男子卻是麻利地收起了法盤,手中銀光一閃,多出了一杆銀燦燦的方天畫戟。此刻看到棍影天降,本能地揚起手中方天畫戟,蕩起一片刺目銀光,迎向了棍影。
“當!”
金鐵交鳴般的巨響聲中,一團金銀兩色靈光在空中爆開,狂暴的靈力四散飛卷。
金色長棍高高彈起,黑袍男子持戟的右臂陣陣發麻,手中方天畫戟差點脫手飛出,腳下的飛舟更是被巨力衝擊,向著地面之上飛墜而去。
未等黑袍男子有任何反應,金色長棍再一次從天而降,衝他的頭頂之上砸來。
黑袍男子面色驟變,怒喝一聲,雙手持戟,刺了過去。
狂風呼嘯,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黑袍男子虎口發麻,體內骨骼噼啪作響,雙腳被一股巨力生生砸進了飛舟之中尺許左右。
這飛舟,乃是一件有著六重寶光的頂階中品法寶,材質堅硬,此刻,卻是不堪一擊一般,六重寶光潰散,舟身甲板扭曲變形。
眼前金光一閃,第三道棍影呼嘯而來,再一次出現在了黑袍男子的頭頂之上。
隨著長棍而來的,還有一道令人窒息般的狂暴靈壓,方圓百丈之間的空間如同被凝固。
接連三棍,速度迅捷如電,一棍比一棍威猛,在這如山威壓之下,黑袍男子竟然來不及逃離飛舟,暗叫不妙,硬著頭皮挺戟怒斬。
棍影后方,一名身著金色戰甲,渾身上下被重重金光包裹在內的人影顯現在虛空之中。
一道刺目白光從一側呼嘯而來,撞向了金光中人的後背,正是那名白衣女子看勢不妙,駕控那枚銀色彎刀斬了過來。
金光中人彷彿背後生有眼睛一般,反手一拳轟了過去,一道金燦燦的拳影飛出,先一步迎上了那枚彎刀。
兩聲巨響幾乎在同時響起,拳影潰散,彎刀被一拳擊飛。
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