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很適合您跟男朋友一起泡。”
路婕寧訝異地說:“你知道我有男朋友?”
“當然知道呀!你和楚先生站在一起男帥女美,速配極了!”女服務生領著她一一殷勤介紹,來到後山的情人池時還跟她眨眨眼,“我們有很多情侶客人來過之後很滿意,蜜月旅行時還特地安排舊地重遊呢!小姐晚上可以邀男朋友過來泡泡情人池,要是覺得不錯,別忘了蜜月旅行時一定要再來玩喔!”
將美奈子對她的威脅拋到腦後,路婕寧笑得眼兒彎彎的。
“謝謝!我晚上就來試試。”
啦啦啦——連服務生都看得出來她跟楚崧桐才是一對,田中美奈子再漂亮也不構成威脅!
楚崧桐在走回房間的路上,碰見田中美奈子。
美奈子對他微微點頭,行了個日本標準禮,起身後說:“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謝謝,一切都很好。”
很少人知道田中社長的獨生女也是學土木的,當然更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在大四那年,申請到臺灣、美國以及德國等國家的學校做交換學生。而她申請到臺灣時,剛好就到楚崧桐班上,因此他們曾經同學過三個月。
“方便聊聊嗎?”美奈子有禮的問。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公事?”
“不是公事。”見他似乎就要拒絕,美奈子微笑,“同學,多年不見,難道連敘敘舊都這麼為難?”
楚崧桐點頭,“好吧!”
他們走進院子,並肩站在樹下。
“這裡的風景很美、溫泉水質也好,沒想到臺灣也有這麼好的溫泉。”
“是不錯。”
接著是短暫的沉默。
突然,空中飄下團團棉絮,圓絨絨、白潔潔的,飄呀飄呀,飄出一片美景。
“啊!是木棉!真巧!我來臺灣那年,也經歷了木棉花開花結果的時節。”美奈子伸出手接了軟軟的棉球,暖暖的觸感留在掌心。“好神奇的植物!花朵開得大剌剌的,果子卻這麼溫柔!”
楚崧桐只是微笑,望著教風吹得漫天飛舞的棉球,想起她的肌膚也跟這棉球一樣柔軟好摸,等會兒帶她來看看這些棉球,她一定很開心的!
取悅她其實很容易,而他喜歡寵她。
他嘴畔的笑意很是溫柔。
美奈子瞭然地笑笑,“想到你女朋友?”
“嗯。”他無意多談。面對其他人,他總是冷冷淡淡的。
美奈子也不多問。“還記得你曾經說過風箏的理論嗎?”
楚崧桐挑眉,顯然忘了。
美奈子淺笑解釋:“有一次老師帶著班上同學到擎天崗,實習完之後,同學們紛紛買了風箏在山頂放著玩,我不會放風箏,而你沒興趣,我們幾位同學在牛奶湖畔的涼亭休息,還記得嗎?”
“好像有這回事。”他記得不是很清楚。
她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那時不知道是誰先提起,說放風箏其實跟談感情很像——總是一方苦苦牽制、一方拚命想逃。”
他想起來了,“而你說想逃就逃,風箏再買就有。”
那時才發現其實她不像表面看到的溫柔無害。或許該說他一直沒有特別注意到這個說話輕聲細語的日本女同學,直到那回才發覺她的強悍面。
美奈子掩嘴低笑,“是呀!”想起當時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著她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她收起笑,正經地說:“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溫順的傳統日本女人,是別人都這麼認為。”
楚崧桐對別人怎麼看她完全不感興趣,也就沒有答話。
對他的淡漠習以為常,美奈子逕自詢問:
“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是認為‘放風箏不需要牽制,她要飛就飛,只要牢牢捉住線的另一端,不管飛得再高、再遠,她總有回來的時候’嗎?”當時大家輪流提出看法,而他的話讓她印象十分深刻。
他說的線指的是“心”吧!因為“心”在,無論再遠都會回來。
他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提起多年前的這段話,但還是沒問出口。
美奈子微笑,“既然空間對感情不造成問題,為什麼放棄回總公司?”他是個人才!她眼裡閃過一絲犀利,“或者……你其實不是那麼肯定握在手中的風箏線不會斷掉?”
她的直言讓他微微蹙眉。他們有談論私事的交情嗎?
“如果你想談的是社長提議的事,我無意——”娶你。
她微笑打斷他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