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寶刀,顯得魁梧矯健英姿倜儻。再看一旁立著的兩匹馬,馬鞍上掛著包袱和水袋。
小滿向四周又掃了幾眼,突然驚問道:“我們的馬呢?”說罷便找尋到火堆旁的筱雲英,向他道:“怎麼回事,我們的馬怎麼不見了?”
筱雲英面有為難之色,慢慢的道:“我們的馬,全部……陷入流沙之中了!”
…………
東邊地平線,開始亮起淡青色的微光。
…………
如此偏遠的荒漠地帶,居然有一家客棧,喚名“水街客棧”。
據說從前,這裡有一條水溪,約四尺來寬,溪水清澈甘甜溫柔流淌,讓人流連不忍稀若絕塵。於是,便有人突發奇想在流水上方順著水流方向建起了一家長長的客棧,罩在溪水之上!
久之,多有遠來尋水之人便在此處歇腳,由此故名為“水街”。
可是,隨著水源消失溪水枯竭,客棧中央的那條水道變成了一條空空的凹槽,滿是灰塵泥沙不見了當日活水嬉戲,令人憾之。老闆餘水娘,便乾脆在凹槽內放入炭火,以便熱酒和烤肉,也有取暖之用。
光線從木板門的縫隙中射了進來……不一會,幾條人影走近,“咣咣……!”的拍起了門。
“行了……行了……別拍了,門都要被你們砸壞了!”餘水娘一邊下樓一邊喊:“昨天晚上都死哪去了,一大早攪得人不清淨!”
待門開啟,走進來的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後面跟著幾個人。水娘拉了拉衣襟,抬頭看著詹望問道:“幾位……想住店?”詹望沒理她,走到一張桌子旁將包袱等放下,方道:“先給我們準備點吃的。”水娘用眼睛上上下下的將小滿瞟了一圈,一甩腦袋嘴裡道:“我這裡的規矩,得先付銀子!”詹望隨手便在桌子上放了兩錠五十兩的銀子,接著道:“再給我準備一些草料和水,我要餵馬。”餘水娘走過來將銀子往懷裡一揣,轉身扯著嗓子喊道:“老酒……老酒……”
喊聲剛落,便踉踉蹌蹌的跑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慌里慌張的看著水娘道:“老……老闆娘,有什……什麼吩咐?”水娘瞪了他一眼,冷冷的罵道:“看你個慫樣,都什麼時候了才滾起來……帶著這位客官去馬廄!”說罷,一甩袖子便走進裡間了。
老酒提上鞋,順手將散開懷的衣服用腰帶繫好,才向詹望道:“這位小爺,跟我來!”
………………
(待續)
第七章 誤入";迷潭";
水街客棧的二樓是兩排遊廊,正對著一間間的客房,除了陳嬌滿幾人之外,其他客房不像是有客人的跡象。
小滿坐在房間裡對著鏡子梳頭,腦子裡一直回想著昨天遇到幻境時聽到的那首山歌,雖然唱詞記不大全了,但是曲調卻猶在耳畔……想著想著,嘴裡忍不住的哼出聲來,此曲古調幽深令滿姑娘不免忘其所以,以至於神情恍惚猶似做夢一般……就在出神之際,從遠處斷斷續續的似乎真的有首歌飄了過來……
小滿不由得定了定神,起身仔細辨聽,確有歌聲正向水街慢慢移近,而其來源卻是在大漠中行進的一支駝隊。
從視窗往外看,辨不出這支駝隊的來處,只不過奇怪的是,每一個隨隊人的頭全部都用白紗給罩住了,而且行動舉止有些怪異,不免有點讓人匪夷所思。小滿稍微猶豫了一下,便匆匆將頭髮綰好走出房門。來到遊廊上,四下裡一看,偌大的客棧上上下下竟是空無一人,於是她便沿著遊廊向水街的下游走,那裡正好有一扇小窗。
水街的下游便是客棧溪水早先的出口處,由於當初便於飲馬,因此馬廄便設在這。
老酒把詹望領到地方,便拎起馬槽底下的一隻桶去取水,詹望則在這裡為馬寬頻歇鞍準備草料。日頭已經升到了半中央,詹老二有點熱了,馬廄一側的地下堆著他脫下的皮襖皮帽與卸下的馬鞍。
逐漸走近的駝隊,雖然已是鈴聲在耳,可是詹二哥卻仍是充耳不聞,一心一意的只為愛駒梳洗皮毛。
小滿則站在視窗盯著駝隊不放,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卻沒注意背後突然有人說道:“這是烏託的駝隊……”此言一出把個陳嬌滿嚇得心裡一驚,慌忙回頭一看,正是老闆餘水娘!
水娘向前走了幾步,探身往窗外瞟了一眼,嘴裡不經意的道:“他每半年去塞外販一次貨,回來時都要路過這……”說到這,便轉過頭來盯著小滿意味深長的接著道:“這裡可是他的牽絆之地,因為有人為他朝思暮想呢……”說完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處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