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白狐悽絕地哀鳴一聲,卻一頭往冰封的石壁上撞去,“砰!”白狐身子彈了回來,一道白光卻衝入了龜裂的冰岩中。
兩人都為突來異變驚呆了。
良久,蕭月兒上前俯身將有些發愣的白狐抱了起來,突驚道:“白姐姐呢,你是小白?”
卻見白狐討好的輕嗚了一聲,伸爪在蕭月兒身上撓了撓,忽然目光卻轉向了一旁的楊真,歡喜萬狀地飛竄到楊真脖子上,尾巴甩來甩去,嗚嗚歡叫不止。
蕭月兒沒心思理會小白的“叛變”,卻盯著冰壁嘀咕道:“白姐姐怎麼突然就走了……”
楊真躲閃著小白毛茸茸尾巴的滋擾,若有所思道:“這洞穴裡只怕有名堂,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蕭月兒頓時興奮的俏臉通紅,盯著楊真,搓手頓足道:“這裡說不定有什麼大秘密呢?”
楊真雙掌按上洞底冰岩,回頭看了眼蕭月兒,小白已乖巧地回到了女主人懷裡,待一人一狐退後少許,楊真目芒一閃,法力透掌而出。
轟隆!一聲悶響,頓時青色的寒霜氣霧瀰漫了整個洞穴。
楊真暗驚自己修為大進的同時,神念探去,發覺半丈內竟然是空蕩蕩的冰窟,果然有古怪!
轟轟又是幾掌,接連三次出擊後,已經破開洞穴五丈之深,在一次法力回震之後,一面光整的青灰石壁終於暴露了出來。
“月師姐,快來看。”楊真高叫道。
兩人摸索了一陣,發覺石壁上有著奇異的紋路,深嵌石內,隱約是陣法痕跡,探察再三卻始終摸不到門路。
越是如此,楊真越覺得這裡透著詭秘,橫下心來一掌拍出,只覺猛然一陣大力湧來,不由自主急退幾步,險些撞上了身後的蕭月兒,引來一聲驚叫。
他這七成功力一掌,只震下了一地冰塵石礫,石壁完好無恙。
“看師姐來。”蕭月兒一把推開楊真。
蕭月兒卻張口噴出了一道白光,一柄二尺白玉劍瞬息極動轉極靜,散發著淡淡的冰涼寒氣懸窒在半空。楊真看得大為點頭,蕭月兒能收發自如的駕馭飛劍本源靈性寒力,修為顯然大有長進。
靈犀鋒刃甫一切入石壁,頓時激起一圈圈黃色漣漪,將石壁震的嗡嗡直響,蕭月兒一咬牙,手挽玉劍閃了個劍花,再度劈下。
黃白光華激閃,青霧四溢,兩人發現能切金斷玉的飛劍,竟然只破出兩道淺淺的石溝。好勝心起的蕭月兒打算起劍訣硬破,楊真趕忙阻止,他多少也知道破陣禁忌,一個不好弄塌了洞穴就糟糕了。
兩人又試了諸般辦法,都無法透過眼前的壁障,從側面穿鑿也行不通,一整個土性山陣將其完全封閉。
“這不行,那不行,要怎樣嘛?”蕭月兒對楊真的謹慎大為不滿,急得連連跺腳。
楊真皺眉不語,不理蕭月兒的抱怨,尋思一陣後,突然想到自己的天誅可是天魄神兵,是超脫五行的存在,也許可以破開陣法也未必?
凝神起訣,他心海深處彷佛受了重重一擊,一陣頭暈目眩,同時一道豆大金芒從他眉心彷佛脫韁野馬一般衝了出來。
果然,天誅劍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直接破入了眼前的陣壁,在內來回穿刺。很快隆聲大作,金光四起,劍氣銳芒此起彼伏。
突然一聲巨響,土色氣浪掃向楊真兩人,儘管兩人飛速後掠,依舊被後發先至的衝擊波掀翻了出去。
待狂飆自穴口一洩而出,兩人已落在原來的冰穴內,摔作一團,皆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楊真七手八腳地爬了起來,卻見蕭月兒整著衣襟,怒氣衝衝地瞪著他,顯是怪他出爾反爾,自己蠻幹。只得嘿嘿笑了一笑,作個鬼臉,當先閃身入了開闢出的通道中。
蕭月兒尾隨其後,大呼小叫:“臭小子,給我站住……等等我!”
先前石壁土陣已經瓦解無蹤,一條幽暗的通道顯露出來,隱約中有石階往上爬升,通向未明深處,空氣雖然有些沉悶發黴,但還能呼吸。
楊真站定入口,神念尋找著桀驁不馴的天誅劍,卻發現那神兵正在山石中游魚一般颼颼亂竄。
這時蕭月兒追了上來,一把擰上了楊真耳朵:“臭小子,現在威風了,比師姐厲害了是不是?”
楊真痛的嘶嘶直抽涼氣,捧頭直討饒道:“月兒仙子,饒命啊,小的知錯了。”
蕭月兒氣呼呼地放開楊真,哼聲嘀咕道:“你小子越來越野了,活該你被罰面壁!”
楊真深知蕭月兒脾性,講不得道理,只好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