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把握制住嶗山所有下級外室弟子?”楊真默算了一下七星分佈,各院所在方位。
“不計天璣院,屬下有九成把握不驚動嶗山高手。”蚩越自信滿滿。
楊真點頭:“古陣就在天樞院,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直撲天樞,破陣救人。”
“屬下以為還是按原計劃行事的好。”蚩越低聲提出了反駁意見。
“先易後難,分兩組行動,半個時辰後在天璣院會和,一定要在他們早課完成前全功。”楊真下達了命令。
日上三竿,不知不覺中,整個嶗山五部院已經完全被黑巫層出不窮的陰毒手段暗中控制了起來。
“當心!”一名匍匐在地似昏迷弟子猛然彈地而起,手中一柄長劍直刺楊真背心。
一泓藍光閃過,血肉紛飛,那名突襲的嶗山弟子首級跟軀體分了家,栽落在迴廊上。
出手的,正是從天而降的冷鋒。
即便彙集了整個嶗山菁英弟子的天璣院,在有心算無心的境況下,十餘名金丹期,一名元嬰期弟子來不及發揮半成道行,就盡數被放倒。
惟一遇到的麻煩在天璣主殿。
天璣院主開陽有所察覺後,也被楊真遁地突襲重傷,被禁錮了起來。
“若是屠方老頭在,這傢伙準逃不過被煉成殭屍的命。”蚩越掌心拍在開陽腦門上,一道赤光倏然鑽了進去。
“就是將這嶗山闢成雲夢別院又如何?”楊真已經不打算為嶗山劍派留後路。
蚩越驚了一下,失笑道:“若是如此,只怕巫門會成道門公敵,尤其龍門道派跟這嶗山劍派一鼻孔出氣,只怕麻煩不少。”
“那就另作計較,說這些為時過早。”楊真認真端詳了開陽一番,在眾人面前從容轉化成了其相貌。
“大巫,要騙過六陽那雜毛恐怕不容易,現在嶗山大部分戰力已為我們控制,只消擊敗六陽和炎陽兩個老鬼,餘子再不足懼。”蚩越見楊真又要冒險,不由有些擔心。
楊真扒下開陽的外袍,替換後,轉身就走,邊走邊對冷鋒道:“冷師兄,這次要勞動你出手了。”
“好傢伙,吾越來越欣賞你這小傢伙了。”一個一直令楊真恐懼的聲音再次降臨在他紫府深處。
楊真立時止步,冷峻的面孔失去了所有血色。
“大巫,大巫,大……”在蚩越連番呼叫後,楊真好半晌才恢復正常。
“我沒事。”楊真剛邁出步伐又停了下來,他回頭對冷鋒道:“師兄,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冷鋒見楊真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若是危急關頭,你一定要把訊息帶出去,清兒師姐出了事,她正在陰山新開闢的玄女真府,我一直怕你們擔心,沒有跟你們講……”
冷鋒露出奇怪神色,不置可否。
蚩越神色有些錯愕:“大巫莫非認為嶗山劍派有未知的可怕手段?”
“是直覺。”楊真活動身形,開始轉變體內法力氣息。
嶗山天璇院,重陽殿內。
一直在內殿靜室打坐的六陽,神情不安地睜開了眼,抓起地上的銅鈴搖了搖。
片刻後,門房開啟,一個乾瘦的年輕道士恭謹地走了進來。
“萬嵩還沒有訊息送回來?”
“師父,沒有。”年輕弟子低垂著腦袋,私下轉動的目光卻含有幾分嫉妒和怨毒。
“為師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天樞院可有動靜回報?”六陽真人突然問道。
“七星古陣沒有動靜,有炎陽師伯在,師父根本不用擔心。”年輕弟子低聲道。
“轟!”一陣天搖地動,整個重陽殿彷佛要崩塌一般!
六陽真人抓起拂塵,閃開驚慌失措的徒弟,輕風般掠了出去。
“掌門,有敵襲!”一名相貌儒雅的年輕道士撲進了重陽大殿,剛好迎上六陽真人怒髮衝冠地衝了出來。
“誰敢襲我嶗山?”六陽正了正衣冠,臉上驚容卻怎麼也掩飾不去。
“黑巫和崑崙山的人一起來了。”年輕道士不慌不忙稟報。
六陽剛出重陽殿外,環顧四周,卻發現四周殿落幾名弟子都東倒西歪地摔在地面,生死未卜,怒極道:“誰,出來,給我出來!”
彷佛響應他一般,一群斗篷人從隱藏角落現出身形,隱隱將重陽殿包圍起來。
“開陽——”六陽彷佛清醒了一般,猛然一個旋身,手上拂塵卷著強勁法力,襲向他身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