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為父另一件值得驕傲的就是你了。”
練無邪一呆,看著武陽王日漸蒼老的堅毅臉龐和花白的鬚髮,眼睛一紅,叫了聲:“義父。”垂下了螓首。
“為父老了……”武陽王仰天長嘆,他神色複雜地看著練無邪,“鳳凰終究是鳳凰,非燕雀可比,終究要去尋自己的歸處。”
練無邪咬唇暱聲道:“義父,您說什麼呢?”
武陽王拍了拍練無邪的肩,道:“當年你師父將襁褓中的你帶到我面前時,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明白,你來歷非凡,你和你師父都非我俗人可比,唉。”
練無邪抬頭望著武陽王,堅定道:“義父,女兒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下義父和大哥,誓與洛水城共存亡!”
武陽王一怔,驀然仰天大笑,狂放的笑聲震盪著整個前庭。
他大步走下臺階,站在青石板走道上,頓足回身道:“當年有個江湖術士給本王算命,說本王命中有一大劫,本王倒要看看,這南蠻是否就是本王那一劫,洛水城在,本王就在,洛水城亡,本王命該如此!”
“義父——”練無邪臉龐清淚流下,滑落衣襟。
“王爺,請聽晚輩一言。”楊真突然開口道。
“哦。”武陽王目光落在楊真身上,“你說來聽聽,本王聽著。”
“南蠻此番動用了修真界巫門至高力量,且聯合吳越,已是勢在必得,目前單憑軍力,洛水城雖牆高城堅,但南蠻不僅軍力勝之,且有不明暗招,防不勝防,王爺……最好作好城破的準備。”
楊真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深知修真界與凡間界力量對比的懸殊,若巫門不惜一切,他們不過是以卵擊石。
武陽王未等楊真說完,威嚴的臉膛紫氣上衝,意態豪雄,他一字一句道:“兩軍交鋒勇字當先,若未戰先怯,尋找後路,輕則喪膽失志,重則士氣一瀉千里,不戰也罷!
“再者,我洛水城哪裡還有退路?水道拱手讓給南蠻,陸路不通,唯有置之死地,方有一線生機。
“本王領軍數十年,不讓南蠻踏入洛水府江漢大地半步,所恃的也是一個勇字,只有戰死的武解陽,沒有逃跑的武解陽。”
練無邪一旁聽得臉色發白,目光在武陽王和楊真面上來回,有些擔心。
楊真臉上有些發燒,硬著頭皮道:“說到戰陣之道,小子自然是一竅不通,哪敢與王爺探討?王爺誤會小子的意思了。”
武陽王神色緩了緩,好半晌才道:“你仙家中人所想,與我凡俗不同,本王一生心血在此,俯仰無愧天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