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道:“我姐妹不敢奢求得到公子恩寵,只盼能與公子良辰美景,共飲通宵,青兒還可為您彈彈小曲,如何?”
見楊真點頭,兩女花容盛放,轉嗔為喜。
盞茶工夫後,三人移駕花舫一間上房,臨窗案前對坐,弄琴把酒共飲。
一曲終了,楊真望向船窗外河面上的如鱗月色,感受著窗外的寒意,再飲盡手中杯酒,緩聲道:“兩位姑娘淪陷風塵,楊某或可助一臂之力。”
兩女同聲驚喜過望道:“真的?”
“為你們贖身不難,只是,你們可有去處,或者還有親人?”
兩女頓時明白過來,楊真並無收留她們之意,青兒放下手中琴絃,怨道:“公子莫要怪我們姐妹自甘墮落,若是無人收留,我們寧可留在風塵中,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楊真愀然無語,不敢再看兩女的淒涼自棄的哀怨神情,自己斟上一滿杯,再盡。
這時,一陣怪風吹來,拂在三人身上,楊真立刻回神,在心中問道:“狐娘,可有結果?”
等了一陣,沒有迴音,卻見對面的青兒神色古怪,手腳張動,彷彿被牽引的木偶一般,半晌才恢復正常。
楊真忽見她張嘴吹了口氣,風聲微響,身旁一側的香兒連同手中的酒壺一起摔落在地,沒了聲息。
“這具皮囊雖然差了點,但還湊合,咯咯。”
“白纖情?”楊真反應了過來。
“呆瓜,這才反應過來。”白纖情伸指輕了一下楊真的額頭,含嗔帶怨,轉頭,她又對自己臉蛋、小臂反覆撫弄捏拿,彷彿很新鮮的感覺。
“武令候那邊沒有動靜吧?”楊真看著眼前的情形有些哭笑不得。
“動靜?那個色胚這會兒在女人肚皮上忙著呢。”白纖情嘗試著來回走了兩步,身姿搖曳,大感滿意。
楊真忙直起身,道:“我是說,那巫女去向呢,有沒有什麼發現?”
白纖情這才回身,款款來到楊真跟前,一臉笑靨道:“奴沒追去,她不在花舫了,這船上不少人有中過迷心法術的跡象,不過,倒不妨事。只是,這姓武的就說不上來了。”
見白纖情漫不經心,楊真有些明白道:“他沒有生命之危,只是中了尋常的巫蠱之術?”
白纖情白了他一眼,道:“奴對巫門瞭解不多,怕你一不小心倒進了溫柔鄉,這才急著回來看緊你,咯咯。”衝楊真拋了個媚眼,她自顧著走向了一旁梳妝檯,顧影自憐起來。
楊真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心中湧現一股說不出的古怪滋味,自己糊塗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