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陣,風度翩翩秀眉明目的俊美神人便一臉訝色,怪道:
“那瓊肜姑娘明明就該在這裡,怎麼此際氣息全無?”
在這樣東張西望、環顧四方之時,容貌優美的冥雨鄉主還不時望望遍佈身邊的奇花風梨,因為那其中螺旋綠葉蓄首的水潭有如一塊塊明亮的水鏡,正可對首它們左顧右盼,留意自己地服飾髮型有沒有走形。
就這樣又尋找一時。儘管他已經十分小心,幾乎都快要放下身段去撥草尋人,卻還是始終一無所得。
就這樣行行走走,忙忙碌碌。不知不覺中已是小半個時辰過去;到得這時,這位深入敵後的南海龍將也不免有些焦躁,只覺得自己身邊悶熱的雨林變得更加燠熱憋悶,頗為難熬;原本林間飄移的一絲風息,此刻卻蹤跡全無,四周變得如同一個密不透風的火爐。鬱悶憋氣之時,腳下身畔那些花花草草也像和自己作對,不時有粗大的枝椏突然出現在眼前,好幾次都險些撞頭,腳下也絆到許多林木根筋,一跟磕磕絆絆,十分狼狽。
盛氣而來,沒想現在卻是這樣境地,駿臺此時正是有些哭笑不得。又踉蹌走了一時。在一片稍微稀疏些的林木間停下來,駿臺忽然發覺自己此刻竟然汗水溼衣。精心挑選出來的魄雲袍已不時粘住自己後背; 廉得此情,出師不利的雨師神將便有些笑自己作繭自縛,自己生髮的雨前悶熱天氣,到最後還得他自己承受。
“罷了。”
一陣胡思亂想之後,駿臺忽覺身上汗氣盈鼻,便再也忍耐不住,走到林間空地中伸出手掌,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轉眼就在自己身畔方圓兩丈內下起一場陣雨。於是眨眼之後,駿臺周圍雨如瓢潑,身畔淨是雨打枝葉之聲。
“哈,痛快!”
淋在大雨之中,雨師神將仰天無聲而笑,正是快意非常!
只是,就在這時,正當汗溼重衣地駿臺淋在自己順手招來的大雨中有些忘乎所以,忽然有個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這位大叔,是你嗎?”
“呃?”
忽聽有人說話,機警非常的雨師神將猛一轉身,正見到一片風雨飄搖的早蓮巨葉中,有張粉玉一般地小臉正冉冉升起。須臾之後,便見一個粉妝玉琢般的小少女立在田田的荷葉中,微仰著俏靨朝著駿臺,嫩氣地問道:
“這位大叔,剛才之水是你潑的嗎?”
——是啊,“粉妝玉琢”這個詞形容得多好!說什麼“顏最媚、齒最稚“?說什麼”翠眉未畫自生愁。玉臉含啼還似笑“?一個“粉妝玉琢”便道盡這女孩兒所有的容冶神髓!面對這翠葉碧荷中的玉粉嬌兒,風雅非凡的雨師神將暗暗發誓,誓言從今以後自己再也不會將這“粉妝玉琢”四字形容任何其他人!
“……”
“這位大叔真的好奇怪……”
駿臺神魂顛倒之時,那壁廂被他讚美之人卻是一臉迷惑;看看駿臺一臉的痴迷傻笑,瓊肜更加後悔:
“嗚!剛才應該繼續藏的……”
原來,自從雨師公子潛進雨林,從他剛一落地就被酣睡中地瓊肜覺察。當時她猛然醒來,伸鼻嗅了嗅空氣中傳來的這人氣味,總覺得有些古怪,便立馬屏住呼吸,不讓這陌生男子發現、
只是,覺得自己已經忍了好久,這位大叔一樣的訪客竟然跑過來,伸手在她頭頂澆出好大雨水,粹不及防之時她儘讓那些黃豆大地雨水從頭項蓮葉那兩個眼洞中灌進來,直澆得她滿臉是水。這樣一來,瓊肜再也按捺不住。立馬從蓮葉掩蓋的青石上跳起來,想質問這人幹嘛這般無禮,竟無緣無故潑水。
因此,雖然見之人此刻如同呆傻,瓊肜暗悔了一回,還是仰首小臉好奇地問他:
“這位大叔,剛才是你潑水嗎?澆得人家滿頭都是!”
“……”
等瓊肜再次出聲,那位肩負重任而來地冥雨公子才如夢初醒;聽明白瓊肜問語,俊郎的神人卻有些尷尬,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此這般一陣口角囁嚅之後,駿臺權衡一下,也只得支吾回答:
“這位小姑娘,(這句話看不太清楚)剛才並非是我潑水——應該是下雨了吧?”
一邊答話之時,駿臺趕緊暗中施法,把那已經轉小的陣雨趕緊停掉。
“哼……”
聽得此言,小瓊肜心中想道:
“這個大叔不老實!”
瓊肜正自腹誹。卻聽那白袍男子叫他:
“小妹妹啊,如果可以地話,你叫我聲大哥哥就行。哥哥我雖然年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