蕖般的笑容,消失在這瀲灩的波光之中。
“飄然而來,飄然而去——這個靈漪兒啊,還真是不同一般呢……”
芳蹤杳渺,煙波路迷,醒言望著眼前這茫茫無際的鄱陽湖水,忍不住忖道:
“上次那居盈姑娘,俺也是在這鄱陽水邊,才見得她的真容;現在這靈漪兒,更是倏然往來於這煙波之中——呵~正應那‘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之句……看來,這些佳人啊,似乎都是與水有緣呢!”
呆呆望了一會兒這滿湖的煙水,醒言忽然記起自己還要返那花月樓做工。一想到這,正在出神的少年趕緊收攏神思,回身上路,向那饒州城而去。
告別了龍宮的公主,現在的少年,倒是滿懷欣然:
“呵~俺張醒言又有何德何能?竟然也能結識到這兩位天仙一樣的姑娘!呵呵,對於俺這個混跡於煙花酒巷、只能略求些溫飽的窮小子來說,還需要奢望更多麼?”
又想到往日自己對那居盈的苦苦思念,現在的少年卻只是淡然一笑,想道:
“俺現在,卻還有什麼可以怨悵的呢?現在所得,已屬非分;若是再念及其他,恐怕便要折福了吧。”
想通此節,少年心下甚是快然:
“還是早點趕回花月樓吧;勤謹些做事,也好多賺些銀錢,拿回去孝敬雙親。”
少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邁著輕快的步履,離開這鄱陽水泊,直往那饒州城趕去。
日子,便這樣悠悠的過去。
除了做好自己的本份,醒言也常拿出那本『上清經』來,仔細的研習。
自從那日在鄱陽湖中,見識到法術神妙之後,醒言對這些個近乎神鬼的東西,也不再像以前那般不以為然。雖然那聖人詩書照讀,但這些個術法經文,醒言卻也是留上了心。
自從被那靈漪兒“師傅”領入堂奧之後,醒言再讀這本上清經時,發覺以前許多不解的地方,現在也都是豁然開朗。雖然,後面那兩篇“煉神化虛”,依舊是那樣的譎拗難讀;但自從那夜在馬蹄山頭,進入那奇妙無為之境後,醒言對這兩篇文字,卻也並非是全然懵懂。
在這些日子當中,那靈漪兒又來找過他幾回。每次她來,已然想通的少年,都能夠坦然相對;兩人談笑無間,渾不覺那人神之間的迥異。
只是,每次靈漪來找醒言,即使再是晦掩容顏,卻還都會惹得花月樓中的一眾姊妹們,側目不已。
這花月樓中,夏姨依舊和藹,蕊娘依舊淡然,迎兒依舊嘮叨。這身遭的眾人,似乎都沒有什麼顯著的改變。
而這腳下的饒州大地,卻仍是隔三岔五的震動一番;久而久之,眾人倒也是有些習以為常了——
直到翌年二月裡的那一天,這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