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於你。”
“今日我就要親手施刑。”
“……”
然後便見他努力作出一副和藹模樣,對眼前女孩兒藹聲說道:
“今日你頑皮,哥哥便要和你分別一時。你放心,不久我就還能找到你。”
在他說這話時,枕流臺上正是一片寂靜;他這幾句話語,臺上無論賓客婢女,全都聽得清清楚楚。見得這少年臨刑前善言哄騙小女孩兒,而那小女娃懵懂不知,仍然臉色平和——見得此情,旁觀眾人不禁都是一陣心酸。
只是,正當他們要眾口一辭出言求情時,卻忽然只聽得“啪”一聲脆響,那位剛剛還溫言說話的少年,轉眼竟是迅疾一掌擊在那毫無防備的女孩兒身上!
轉眼間,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少女,就如同斷線風箏般飛出好遠,然後“撲通”一聲墜落在蘆秋湖中,轉眼滅頂,再也看不到絲毫痕跡。而那談笑間遽然出手的少年,手上仍泛著運功殘留的清光,卻只管對著眼前茫茫煙水說道:
“好妹妹,你就自求多福,期望你能逃出生天……”
不知怎麼,見得他這樣真心祝禱,旁觀眾人竟覺得身周正升起森森寒氣。不止他們心寒,就連心中怨恨的白世俊也大為駭然:
“……沒想他竟是這樣狠人!!”
見識到張醒言如此狠辣決絕,白郡侯竟一時有些茫然。然後不知不覺中,就覺得有一股寒意,正從自己後脊樑骨上隱隱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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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綺幔藏雲,恐礙入幕之賓
當那少年反手一掌,將與他兄妹相稱的女孩兒擊落湖中,那一瞬幾乎所有在場之人都被驚呆。
“你這是……”
還在白世俊懵懵懂懂之時,就見得這個剛剛談笑間舉手弒妹的張堂主,跟自己躬身一禮,說道:
“白郡守,雖然舍妹年幼無知,那飛黃道長也來路可疑,但她貿然殺人,確實魯莽。我這一掌將她打落湖中,算得懲戒;至於她能否逃出生天,就要看她自己造化。”
聽得此言,白世俊半晌無語,最後才嘆道:
“張堂主又何必如此衝動,其實剛才我話還沒說完……唉,罷了。既然已這樣,那我也就期望瓊肜姑娘能夠平安無事。”
此時他這番話,倒也是出自真心。被醒言剛才那出乎意料的殺著一攪,白世俊原本滿腔的怒火,現在也略略平息下來。
冷靜想想,他忽然覺得,自己剛才不留餘地的威逼這少年,頗有些不智。畢竟,那公主與他交好,而先前、那死鬼道士確也露出些馬腳。只不過,雖然這時候他誠心期望瓊肜平安,但望望蘆秋湖上,看到一派波瀾不驚,煙水蒼茫的情狀,他也知道那小女孩兒生還機會極小。
正在白世俊想要開口令手下下湖打撈,卻忽聽到那位久不出聲的尊貴公主開口說話:
“張堂主,你今晚就住到我那邊去。”
說罷,這位一臉寒霜的俏公主,便在女衛簇擁下轉身離去。
望著醒言跟這群人離去的背影,品味著公主剛才冷冰冰的話語,白世俊猛然想起先前她與那個墜湖小丫頭親暱的模樣——剎那間,白世俊只覺得“嗡”的一聲響,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
且不提枕流臺上這淒涼散場,再說居盈這行人。等走出眾人視線,醒言便告罪一聲,獨自覓了小徑,曲曲折折一番快步行走,不多會兒便到了蘆秋湖邊那片修竹千竿之處。
才到此處,就忽聽一聲水響,然後就聞得一個女孩兒正歡快說道:
“哥哥,你來得這般快!”
醒言聞聲定睛一瞧,見這說話之人正是先前被他擊落水中的瓊肜。將還賴在淺灘戲水的女娃兒拉上岸來,他便讚了一聲:
“唔,不錯,我這瞬水訣又有進步!”
說罷,便拉起瓊肜小手,在夜色中揚長而去。
等這兩位默契非常的兄妹回到夕照草堂,卻把迎接他們的居盈給嚇了一跳!
原來,此刻那做戲落水的少女,正趴在醒言背後,腦袋軟綿綿垂在哥哥肩頭,隨他身軀搖晃,竟似是毫無知覺。
“呀!可千萬別弄假成真!”
在千鳥崖上呆過一段,熟知二人脾性的小公主,見狀吃了一驚;只不過,等伸指頭到瓊肜鼻頭前一試,感覺到那陣均勻的呼吸,才知道這小妹妹已趴在醒言肩頭睡著。
於是這晚,醒言三人就在居盈夕照草堂中安頓下。因是盛夏,醒言就在居盈臥房中打了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