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得挺晚,又咋會發現?”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卻見眼前這位丰神如玉的青年公子揮退手下,然後一拱手,微微一笑:
“小兄弟你誤會了。今日公子我並非前來尋釁,還請你少安毋躁!”
聽他這般發話,聚福樓中眾人愣了一下,便都鬆了口氣,重又恢復常態,各忙各的去了。聽他這般說,醒言也還劍入鞘,擺了擺手,讓雪宜瓊肜重新坐下,然後微笑還禮,問道:
“那不知公子前來有何賜教?”
雖然此刻這位俊美青年公子來到近前,無形中一股氣勢逼人而來;但醒言已是今非昔比,見識過不少神樣人物,此刻在如此舉世無雙的俊雅儀容前倒沒怎麼手足無措,仍是對答如常。
見他如此,這位俊俏公子倒是一愣:
“看來兄臺也非尋常人物,卻不知為何做出如此事來?”
“呃?此話從何說起?”
見眼前少年面露疑色,這位公子哈哈一笑,然後正色認真說道:
“看兄臺樣貌氣度,也非儉嗇刻薄之人,卻為何忍心讓這兩位仙子樣的女孩兒,吃這樣粗陋的食物?”
聽他這麼一說,醒言倒有些哭笑不得。如此氣勢洶洶而來,卻只為別人吃得不好。其實對於醒言他們幾人而言,特別是瓊肜雪宜,雖未能像仙人那樣吸風飲露,卻也只需嘗些山中果露便可過活,對菜餚好壞倒沒太多講究。只不過少年現在對這點也甚是懵懂,此刻只是苦笑著回答這位路見不平的公子:
“不瞞公子說,只吃這些菜蔬,實是因為我囊中金盡,點不起貴重菜餚……”
聽他這麼一說,這位顯是高門貴族的青年公子微微一笑,手一揮,便從袖中滾落一錠大銀,直落到雪宜瓊肜二人面前桌案上,然後雍容一笑,對醒言說道:
“觀閣下氣度,也非庸人;以後切不可再遊手好閒,委屈了這兩位仙子般的姑娘。今日我且先助你五兩銀子;日後你可來替我做事,本公子定不會屈了閣下之才。今日我還有事,不便多留,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還不待醒言回話,這位華服公子竟是一揮手,已領著手下人飄然出門而去。見此情形,張堂主追趕不及,只好捧著這錠贈銀,透著窗戶目送街道中這些人上馬揮鞭而去。在一片濺起的煙塵中,正是人如玉,馬如龍。
呆呆看了一陣,醒言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
“白受了這人銀兩,卻還不知他名姓……”
他這話只是自語,孰料話音未落,旁邊竟是一陣譁然。那些食客們一片嘖嘖稱奇,只管喧嚷道:
“這世上還真有不知無雙公子之人!”
聽得這樣言語,醒言自然要向周圍食客請教這“無雙公子”究竟是何人。受了些異樣眼光,他才得知剛才與他近在咫尺說話的青年,正是當今天下幾與“傾城公主”齊名的無雙公子。
這位無雙公子,自幼文采出眾,在京城頗有神童之譽,得了當今聖上皇弟昌宜侯的賞識,被收為義子;以後更在他十八歲時就被破格舉薦為鬱林郡郡守,兩三年內將合郡治理得井井有條,博得遠近煊赫的聲名,正是其時天下第一等少年得意之人。
而如今——據周圍食客的說法,醒言他今日有幸搭上無雙公子的邊兒,真個是祖宗墳頭上冒青煙,以後出人頭地就指日可待了!
聽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完,醒言便在一片豔羨的目光中又回到瓊肜雪宜身邊。掂了掂手中這錠沉甸甸的銀子,醒言小心收好,然後對二女說道:
“這錠銀子我先收著,以後有機會,咱一定要報這位無雙公子贈銀之恩。”
此刻少年也不知,日後他會與這位萍水相逢的無雙公子有怎樣的糾葛;而他更無從知道,在他們走後,負責招呼他們的夥計竟遭了掌櫃一頓訓斥,原因是老闆發現,這粗心的小夥計竟在客人桌上擺了兩罐鹽。
經過這番周折,醒言便領著二女一路尋訪,五六天後終於讓他們尋到路人口中那處神秘的莊寨,鎮陰莊。甫一進鎮,醒言立即便感覺出這處莊寨的不同來。
與一路上所經的那些鄉間村寨不同,這處鎮陰莊中,街道乾淨整潔,家家門前都有竹籬草坪環繞。這些青翠的草坪修剪得極為光潔,常有五色的花朵點綴其間,甚是好看。街上的商家店攤,也都是秩序井然;街中的行人,各個容光煥發,袍服整潔,顯是生活得甚為富足。
雖然市容雅潔,但乍看下也看不出有其他特異之處。只有在醒言問過鎮上行人之後,才知道鎮子上這樣整潔乾淨的環境,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