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玩,那人嗤笑,迅速抓過他的手,拿匕首在上頭緩緩比試。
“做什麼……哎喲!”刀鋒微偏,血口頓現。
“你瞧,這刀多快。”那人丟開他,突然伸手拍開蘭大小姐的啞穴。
“小湖!”
“老婆!”
來不及多說,江小湖就被踹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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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泛著冷光,貼在蘭大小姐光滑的臉上,然後緩緩下移,最終停在那纖纖的手指旁。
那人面不改色,笑問:“你老婆的手好不好看?”
江小湖擦汗:“好看。”
“若是這手上少了個指頭,還好不好看?”
“你……別!”江小湖驚呼。
“小湖別怕,他不敢的!”蘭大小姐雖也害怕得很,口裡卻不饒人,橫眉,“你們敢動我,叫我爹爹知道,必不饒你們!”
“我怕得很!”那人大笑,並無懼色,反伸手拍拍她的臉,嘆了口氣,“好好的美人,我也不捨得下手,只怪你嫁了個沒用的傢伙。”
“老婆……”江小湖哭喪著臉。
蘭大小姐一語不發,故作鎮定,小臉卻已煞白,眼見匕首揚起,手指馬上就要遭殃,她還是忍不住尖聲驚叫。
“別別別!”江小湖慌忙阻止。
那人住手:“想明白了?”
深深吸了口氣,江小湖閉上眼,伸出雙手,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宰我的手好不好,不要害我老婆。”
沒用的江小湖居然敢說出這種話,房間裡所有人,包括蘭大小姐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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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勉強忍住笑,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語氣竟好了許多:“我不宰你的手,只要把寶貝交出來,你跟你老婆都沒事了。”
“真的?”江小湖睜開眼,似有不信,移開目光望著窗外,考慮,“你們怎麼知道寶貝在我這裡?”
那人愣了愣,冷聲道:“江家人全死光了,自然在你這,你若說出來,我便饒你一命。”
江小湖遲疑:“可說出來我也會沒命的。”
那人柔聲誘惑:“不會,你若說出來,我保證放了你夫妻。”
江小湖不語。
一直沉默的蘭大小姐突然道:“小湖,別信他!”
江小湖看看她,點頭,咬牙道:“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江小湖也有不怕死的時候,”那人目光一閃,揚起匕首,“既這麼想死,我便成全你如何?”
“他的確該殺,但要先讓給我。”勁風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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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落地,右手赫然已中了一枚毒蒺藜,那人大駭,再看旁邊,六個黑衣人已無聲倒地,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
椅子上的蘭大小姐也呆了。
救命重要,那人省悟過來,出手如風,連點自身幾處大穴,以免毒氣流竄,同時望著窗外沉聲道:“想不到此地竟有高人,閣下不妨報上名來。”
“笨蛋,你見過留名字的小偷麼!”女子的笑聲響起,“是不是不能動?一個時辰之內若拿不到我們的獨門解藥,你就沒命了。”
那人臉色微變:“千手教?”
“我的名字不方便報。”眨眼,窗臺上就多了個黑衣人。
挺挺的鼻子,高挑的眉毛,俊美的臉帶著一絲痞氣,看上去身材並不小,不過身上的披風更寬大,他斜斜倚著窗欞,雙臂交叉在胸前,活像只抱著翅膀的蝙蝠。
兩隻眼睛冷冷地瞪著江小湖。
江小湖咳嗽:“總算來了。”
“不要以為我是來救你的,”黑衣人冷笑,“出賣朋友,這種傢伙殺一千次也不夠。”
江小湖也怒:“你他媽夠朋友?誰拿了那隻攢珠鶴?”
黑衣人馬上閉了嘴。
並非為別的,而是這幾句話的工夫,那個中了毒蒺藜的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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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黑衣女子迅速竄進房間,蹲下身檢視,有些驚慌:“不對,這毒沒這麼快發作啊!”
“是自盡,”椅子上的蘭大小姐突然出聲,“這種人辦事都要預先將毒藥含在嘴裡,想必事情失敗,怕我們逼問,所以自盡了。”
黑衣女子恍然,起身拍開她的穴道,望著窗上的黑衣人:“現在怎麼辦?”
黑衣人與江小湖對視一眼,不語。
蘭大小姐卻有點惋惜,站起來踢踢地上的屍體:“沒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