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雷冷笑道:“如果我拿不回碧血劍,決不放你。”
剎那間,這兩個人又劈啪劈啪地動起手來,這兩人愈打愈快,誰也不肯相讓,誰也不肯鬆手。
這情形卻落進遠遠的一個人眼裡,但站在那裡沉默地凝視了許久,雙目緊緊地落在那藍袍人的身上,似乎是極不願和這個人碰面,儘量在避閃著他的眼神。
這個遠遠站著的人自言自語道:“這是我動手的機會。”
他突然閃動著幽靈樣的身子,迅快而難以形容的,悄悄掠了過去,在電光石火間,舒指輕輕一點那藍袍人的右肘,碧血劍突然自藍袍人手中掉了下來。
藍袍人一顫道:“你——”
這個動作快速的人,拿著碧血劍頭也不回,拔足奔跑而去,眨眼之間便沒了蹤影,快得簡直使人想不到。
藍袍人身子一縮道:“你還不給我放手。”
金雷大聲道:“我為什麼要放手?這個人明明是你的人,你想把這柄劍交給自己人,便可一溜了之,沒這麼便宜,我的碧血劍在你手上失去,便要從你身上找回來。”
藍袍人暗暗一嘆道:“這個拿劍之人我真不認識。”
金雷一掌揮去,道:“誰相信你的鬼話?”
他這一掌是在含憤之下出手,出手之快,殊出藍袍人的意料,藍袍人此刻腦海中全是那奪劍之人的影子,根本沒留意金雷這一掌拍來。
“嘭——”
藍袍人全身大顫,身子頓時被這一掌打翻出數步之外,他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揚著手臂,道:“是他。”
金雷躍身而至,道:“誰?”
藍袍人抹抹嘴上血漬,道:“反正這個人是我熟悉的人之中的一個,憑我查大海的雙眼,還怕他給我逃出手掌去,哼哼!”
金雷怒聲道:“果然是你的朋友,哈哈,你想用這種方法,把我的長劍奪去。朋友,你也未免把我看得太低能了一點。
藍袍人怒道:“你去打聽打聽我查大海可是這種人。”
金雷怒道:“你查大海也不過是雞鳴狗盜之輩。”
這話一出,立時查大海的神情慘變,他彷彿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臉上蒼白,雙唇呈紫,連那件藍袍都不停的抖顫。
他顫聲道:“你該死的。”
原來查大海的母親查大媽,是江湖上名揚四海的盜門祖宗,她扒竊神技,當真是空囊取物,任何東西,只要瞧在她的眼裡沒有不能扒來的,在江湖上可謂沒有失過風,但有一年不知怎的被人弄斷一臂,查大媽痛絕在家,閉門謝客,洗手不幹,但江湖上提起“獨臂查大媽”無人不知。
查大海是查大媽的獨生兒子,雖然出生盜門,可是他卻出汙泥而不染,痛心惡絕地從不幹這種事,金雷無意說他是雞鳴盜狗之輩,使他心中一痛,恨不得和金雷放手一拚,當然金雷決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多因果。
金雷怒聲道:“你才該死,奪了我的劍還……”查大海憤憤的道:“你剛才說誰是雞鳴狗盜之輩。”
金雷大聲道:“你——”
查大海面上一寒,道:“好,姓金的,你給我記住,碧血劍我一定奪回來還給你,不過等我還你碧血劍的時候,咱倆非好好的打上一場不可。
金雷雙掌一合,道:“現在動手也是一樣。”
查大海悲笑道:“我現在和你動手,無異承認自己是雞鳴狗盜之輩,等我把碧血劍找回來還給你時,這雞鳴狗盜之事,恐怕就要澄清了。”
金雷不屑地道:“假如閣下真是光明磊落之士,剛才也不會伸手奪我的碧血劍,今日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認定你是偷劍賊!”
查大海吼道:“偷劍賊,這名字更不雅!”
金雷也叫道:“這總比小偷要高明多了。”
查大海一愕道:“小偷……”
他全身像是被毒蛇重重的咬了一口似的,神色更加蒼白,他記得自己在懂事之後,跟著查大媽遠去洛陽參加三年一度的盜門會宗大會時,當時名重武林的各派高手也都會聚洛陽,觀看盜門各路會聚的三隻手,因盜門以查大媽為首,把歷年扒竊偷摸過來的名貴物品,在洛陽東胡同擺了起來,那時盜門偷來的東西,全以武林人物的東西為主,不論何人,只要認出擺在那裡的東西,說明在哪裡遺失的,只要說對了,俱可領回去,這是盜門特別舉行的三年一會,主要是欲使盜門,能在江湖上佔著一席,說得好聽是盜門展覽大會,不好聽點是盜門向各派獻寶求饒。
查大海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