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能殺死她!”
金雷道:“那你便該動手殺她——”
丁傑冷笑道:“談何容易,她的本事高我太多。”
金雷道:“殺不了她,你就該逃走……”丁傑嘿嘿地道:“我留在這裡終日隨著她也有原因。”
金雷奇怪地道:“什麼原因?”
丁傑面上略略一紅道:“我只想再多看她幾眼,尤其是她那足以傾國傾城的一笑,真是百看不厭,當我恨她時,我恨不得一劍剁了她,可是當我想起她那美麗的一笑後,我所有的恨和仇全給她的回眸一笑粉碎了,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逃的原因……”金雷一愕道:“這麼說你有辦法逃跑了?”
丁傑道:“當然,我在這裡的幾年,什麼地方都摸清楚了,如果我要逃走,隨時都可離開這個死亡之城。”
金雷道:“如何逃法?”
丁傑道:“我告訴你可不準逃跑。”
金雷道:“當然,沒有你的同意我決不逃。”
丁傑道:“好,你跟我去看看。”
他帶著金雷一連轉了七八個房間,最後來到一間放滿雜七雜八東西的大房間,丁傑望著這間房子,道:“這裡面有路可通外面。”
金雷在房中一瞥道:“什麼地方?”
丁傑在一塊長板之前停下,道:“掀開這塊長板,便可直通外面,不過我當初為了挖這條地道的確是花了不少心血,希望你不要輕易講出去!”
金雷沉聲道:“當然,當然。”
他輕輕掀開長板一角,果見那長板後面有一個深長的大洞,黑黝黝的不知通向什麼地方。
丁傑突然神情一變道:“有人來了,你快回去工作!”
金雷心絃一顫,急忙和丁傑奔回原來的地方,果然看見那少女和胡中玉自這房間門口經過,緩緩行去。
直至午夜,金雷才能休息,他今日只覺非常高興,絲毫不覺得勞累,腦海中一直在籌劃著如何逃跑……目前他希望胡中玉能速速回來,把逃離地底之城的計劃告訴他,與他暫時逃出這個地方。
朦朧中,胡中玉推開房門踱了進來,金雷霍然跳了起來,只見胡中玉精神萎頓地躺了下去。
金雷問道:“怎麼樣?”
胡中玉長嘆道:“咱倆落在這女人的手裡,這輩子是別想逃跑了,我和她混了大半天,這才發現她不但聰慧詭譎,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我們從西崆峒派的創立,一直談到北天山的沒落,武林掌故,各門各派,她幾乎沒有不知道的……”金雷冷冷地道:“你好像被她迷住了!”
胡中玉苦笑道:“這是什麼話?在這半日談話中,我發現她是很寂寞又可憐的女人,為了某種原因,使她變得相當無情。”
金雷哼了一聲道:“你由可憐變為同情,由同情變為愛慕,我看你是忘了她是個紅粉魔頭,舉手投足間都可殺人……”胡中玉長吸口氣道:“我並沒這個意思。”
金雷道:“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胡中玉一怔道:“什麼事?”
金雷壓低了聲音道:“逃跑的事。”
胡中玉突然跳了起來,道:“這裡房間無數,根本無路可逃!”
金雷冷笑道:“今天我發現有條路可通外面。”
胡中玉問道:“在什麼地方?”
金雷道:“現在你先不要問什麼地方,只問你有沒有意思逃開這裡?”雙目灼灼如神,不瞬地盯在胡中玉臉上。
胡中玉沉思道:“如果真有這個機會,我當然願意試試。”
他轉了一下眼珠子道:“不過這裡的秘密卻使我發生非常興趣。”
金雷一怔道:“什麼秘密?”
胡中玉道:“寒門全死的秘密。”
金雷冷笑道:“你何必說得那麼好聽,你只不過是不願意離開那個女人而已!”他心中一怒,面上立刻變了顏色。
胡中玉凝重地道:“金雷,我請你相信我的友情,咱倆同生共死已不知多少次,我斷不會輕易出賣自己的朋友。”
金雷道:“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胡中玉一愕道:“關於哪方面的?”
金雷道:“那頭豹子。”
胡中玉大笑道:“一頭豹子又會有什麼秘密?”
金雷凝重的道:“這個豹子與眾不同,它不是豹子而是活生生的人,此人叫丁傑,裝成一頭豹子,追隨傷心女……”胡中玉一呆道:“有這種事?”
金雷道:“此人恨那少女,直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