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道:“深夜荒山,何來如此難聞的喘息氣,莫非有人夜經此地而遇到猛獸毒蟲的襲擊……”
身形隨著思緒慢了下來,雙目之內精光暴射,循聲搜視過去,並且暗中蓄勁以待,以防猛獸驟襲。
突然,他發現前路,約數十丈左右處,當途橫臥著一團龐然大物,重濁的喘息聲,就是由此傳來。
他為了防範未然,已伸手解下腰間的柔指長劍,一步一步的,向那橫臥當途的龐然大物,走了過去。
也許是由距離較遠,或因月黯星稀,看不甚清之故那當途橫臥之物,對曲玉楓的來臨,竟視若無睹,無絲毫動作。
此時,曲玉楓的心裡有點緊張,但,卻無絲毫懼怕之意,距離越來越近,當他離著那當途橫臥之物時,尚有十數丈左右時,遂將身形停了下來。
凝聚目光,著藉黯淡的月色,注視過去。
他仔細注視之下,心裡感到無限驚奇。
因為他從形態及毛澤上看來,那當途橫臥之物,那裡是什麼虎狼猛獸之類,分明是一匹,色呈赫紅,白額豎耳的高頭大馬。他依稀看到,長大的馬嘴裡,尚不斷的噴著白沫。
他又仔細的注視一陣,確認自己所料無誤,這才輕晃身形,飛掠過去,俯腰審視之下。
只見那馬色呈赫紅,體形神駿的高頭健馬,橫地口吐白沫,眼睛無神,從其鞍蹬俱全的跡象看來,分明是有主之物。
但,不知何故,其主人竟任其僵臥於途,而不加置顧。
他沉思有頃,心裡猛然—驚,暗道:“莫非其主與其遭遇同樣命運嗎……”
他思忖至此救人之心油然而生,目光本牟的向四周搜視過去。
月色朦朧,風聲嚦厲,目光所及,除看到一幢幢高大的樹木及削壁懸崖外,再無所見。
他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奇怪,神光暴射的雙目,依然在四周搜視著,同時,豎耳傾聽。
這時,那匹一直倒臥不起的赤色健馬,四肢突然發出一陣掙動。看情形像是要站了起來。
曲玉楓見狀,逐力貫雙臂,想猛托馬腹,助其站起來。
就在他雙臂伸出快要觸及馬腹時,右方一塊巨石之後,突然傳來一陣,傲弱而低啞的語聲。
“別動它,它已身中鼠耳草之毒,雖經我喂服解毒靈丹因時間暫藥力尚未行開,還是讓它躺著好了。”
語聲雖微弱低啞,卻清甜悅耳已汲。
曲玉楓心中一驚,暗道:“此人就匿於道旁,自己竟未能看得出來……”
目光在忖思中,本能的循聲注視過去。
石後之人,在語聲中已慢慢踱了出來。
曲玉楓定睛一看,只見是一位,身形纖細衣著樸素,雲發蓬鬆的女人,步履蹣踞的向他走了過來。
他再仔細的向那位女人一看,臉上立現驚容,嘴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啊”的低低驚叫,俊目圓睜,心中無限詫異的想道:“原來是她呀。深更半夜,她要到哪裡去呢……”
原來匿在石後的女人,竟然是適才在酒樓贈銀解圍的那位,面貌醜陋而衣著樸素的少女。
少女的突然現身,也就難怪他感到突然驚奇了。
從她步覆艱難,行動蹣跚的情形看來,她不是身受重傷的就是和她的坐騎—樣,而身中鼠耳草之毒。
兩人相距不過四五丈之途,少女足花讚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走到曲玉楓的面前,而嘴中已是嬌喘吁吁,右手將頭上的雲發,攏向腦後,目光順勢一掃曲玉楓,螓首竟將頭低向胸前。
曲玉楓在那位少女,攏發斜視之際,已很快的在她臉上打量—遍,見其臉上的神色,於初見時,無絲毫改變,依然是那麼呆板,木然,只是目光已不如原先那麼明亮銳利。
而舉動很顯得嬌弱無力,好像大病初癒。
在這瞬息之間,他並不因為少女的面容醜陋,而生出厭惡之感,相反的卻生出無限同情之心。
同時。他已看出少女不是受傷,就是中毒,沉思很久,感到有點愛莫能助,無限疚愧的向少女望著。
驀地。
—縷靈光又閃過她的腦際,臉上立現驚喜之容,急忙伸手入懷,將那顆不知來歷的赤紅丹丸,取了出來。
接著毫無考慮地道:“姑娘,你是不是和那匹紅馬一樣身中鼠耳草之毒?”
我這有一粒丹藥,也許能解鼠耳草之毒。
他真是天真幼知的很,對那粒丸藥的真正用途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竟冒冒失失要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