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疾奔雪猿與兩頭怪獸拼鬥之處,快如流星倒瀉般飛撲過去,揚聲道:
“小白別怕,我來了……”
雪猿雖然鼓勇奮戰,行動遠不如前矯捷快速,再加上與其對敵的兩頭怪獸,身大力猛行動如風。
是以,就在曲玉楓聞聲後顧的剎那間,雪猿的胸前肩後又遭兩頭怪獸,抓傷了好幾處。
血如泉湧慘不忍睹,自雙肩下,幾乎盡被鮮紅的血跡所布沾。
此時,雪猿已成強發之未,行動越上來越緩慢,吼聲越來越刺耳難聞,情勢岌岌可危。
曲玉楓身形凌空,見狀心裡一急,玉面頓露殺機。
左掌暗聚真力,提與胸前,遙奔一頭怪獸,虛空一推。
只聽一聲,慘厲的衷嗥,劃空而至,震撼林木,枝葉紛落。
頭足有五尺高下,重逾百斤的金毛怪獸,在慘嗥聲中,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飛倒過去,砰的一聲。
飛撞在一株合抱粗細的樹上,四爪一陣掙動之後,即漸漸靜止下來,而暈死過去。
另一頭怪獸,見狀,厲嗥一聲,支爪揮動如飛,奔雪猿猛撲疾抓過來。
雪猿被怪獸兇猛之勢所逼,向後退出一丈有餘。
曲玉楓已於此時飄身而下,立在雪猿的身側,怒叱一聲,手中長劍,迎著怪獸猛力揮下。
怪獸在雪猿後退之時,並未疾速過來,卻時向後掠飛過去,抱起傷重暈死的同伴,躍登一樹飛馳而去。
曲玉楓目睹怪獸飛逃而去,並未仗劍追趕,也不顧得雪猿周身血汙淋漓,俯腰就將雪猿緊緊抱在懷裡。
閃動著充滿了關注,焦灼之形的目光,察看雪猿的形勢,嘴裡並柔聲頻頻低喚道:
“小白,小白……”
雪猿緊緊偎伏在曲玉楓的胸前,神情碗似迷途嬰兒,驟然回到慈母的懷抱,神色之間,充滿了激動,喜慰之情。
這一人—獸在這剎那間,心犀相通,真情流露。
曲玉楓在雪猿周身上下,檢視一遍。
只把雪猿周身足有四五處身肉模糊的傷口,深及見骨。
只把他看得心驚肉跳,情不自禁的暗叫道:
“好利害的傷勢……”
由於他對雪猿關心太切,—時之間,竟有點手足無措,不知如何著手療傷治雪猿的傷勢。
只緊緊的抱著雪猿,蹙眉楞立。
那個蒙面文生,在曲玉楓臨空掌擊發退出兩頭怪獸之際,他亦輕晃身形,跟蹤撲至地,站立—旁,默默向曲玉楓注視過去,當他看到曲玉楓那種,情急意亂,楞立呆視而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時,伸手入懷,取出一隻白指玉瓶,輕笑—聲,道:“喂,你楞立呆思,不但對它的傷勢無益,反而有害,我這有療傷的之藥,拿去將它敷上去,兩天以後就可以完好如初。”
曲玉楓怔怔的望著,那個蒙面文生,雙唇一動,欲言又止,無限感激地將頭一點,接過玉瓶,從中伸出一些。
後來又將瓶塞好,正要交還給蒙面文生時。
蒙面文生,卻“噗哧”—聲輕笑道:“你留著好了,以備不時之需,我這還有……”
曲玉楓猶疑了—下,強展笑顏苦笑道:“那我就謝了。”
雪猿敷藥之後,痛苦的神情,已較前大減,一對金光閃爍般的圓睛,向蒙面文生望著,喉頭髮出一聲“吱呀”
鳴聲,蒙面文生向曲玉楓和雪猿,將頭一點,轉身踱向少女仰臥之處。
曲玉楓默默無言的跟在蒙面文生的身後,走了過去。
此時,那個少女的氣息已較前為強,嘴裡併發出低如蟻蠅的呻吟聲,只是臉上依然蒼白無色。
瞽目神醫萬松濤,一直大睜著一對,突然間又變得黑多白少,精光炯炯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對少女凝望著。
而他的臉上,則是長眉深蹙,面形無色。
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少女的傷勢,定是嚴重若常而使他感到刺手。
否則,以其被武林同道稱“瞽日神醫”—事看來其必是胸懷醫理絕學,當不會只向少女環視不瞬,而無請教醫所舉動了。
曲玉楓將目光移望瞽目神醫,看到他那付臉色時,心裡不禁為主一震,雙眉緊蹙暗暗想道:“照眼前情形看來,這位姑娘的傷勢,定非常嚴重。”
“不知道還有沒有,治癒的希望……”
思忖至此,不由自主向瞽目神醫,惶急的問道:“老前輩,這位姑娘所受的內傷,是否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