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真力完全恢復的剎那間,身形猛然暴長而起.足尖一點迎面的一根樹枝,借勢斜身。
右手併攏如戟,疾奔少女胸前“乳根”穴點下。
少女驟不及防,見狀驚呼—聲,對曲玉楓當胸點來的一指,不閃不避,反而急促哽咽道;“弟弟你不能下去……”
曲玉楓本是挾怒而來,見狀心裡一軟,及時將右臂撤回只冷“哼!”一聲,飛落地面。
少女望著曲玉楓的背影,心如椎刺急惶不安之情,盡溢言表,兩股熱淚由上奪眶而出,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曲玉楓對少女已起了很大的誤會,認為她—再攔阻自己的行動,不純碎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而是別具用心。
所以他對少女的飲泣勸阻之聲,置若罔聞,身形藉著收臂之勢。
已暗提一口真氣,冉冉降落地面。
少女的飲泣聲,已驚動了那位身材矮瘦的老太婆,她的臉上立時閃過一絲驚詫之容,接著循聲望去。
一眼就看出曲玉楓,正冉冉的向地面降落。
她見狀心裡頓時驚怒交加,目閃寒光,暗道:
“以自己的內力修為,百丈之內可聞落葉,而這個少年何時來的?自己都不曉,此人定非平庸之輩!”
思忖中雙眉微揚,已動殺機,身形輕幌疾撲過去!
就在曲玉楓雙足剛剛落地之時,她已幌身欺至,竹杖平舉前伸,指在曲玉楓胸前的“玄機”穴上!
曲玉楓毫無與人過手的經驗,見狀對老太婆那過人的輕功感到無限驚奇。
此時,對她的舉動亦感到不滿,暗道:
“我既不閃也不躲,看你敢把我怎麼樣?”
身形屹立如鑄,一動不動,嘴含冷笑,雙目之內神光暴射,覷視著老太婆。
老太婆被曲玉楓這威武不屈,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態所震懾,心裡凜然生寒,不由暗暗想道:
“此子英畢內斂,內功修為已達爐火純青之境,不可輕視!”她臉上的驚凜之容,一閃而逝,神態依如先前,冷冷的問道:
“小友,從何處而來?”
在她現身之前,曲玉楓已對她生出惡感,再加上他在少女那兒,已悶了一肚子無處發洩的怨氣,逐仿照老太婆的語氣冷冷的答道:“從來處而麗來。”
他回答的語聲,比老太婆更冷更硬,老太婆雙目突啟兩股懾人的神光,盯視在曲玉楓的臉上,而她頭的上皚皚白髮無風自動。
顯然,曲玉楓的冷蔑神態,已勾起她的怒火,她心裡好像有所顧慮,盛怒之情倏現即逝,又恢復原先的神態。
閉目沉吟了一下,繼續冷冷的問道:
“尊師何人。”
曲玉楓雙眼一翻蹬,道:“家師歸隱已久,說出來你也未必曉得,那就不如不說。”
老太婆一連發出幾聲冷“哼……哼……”道:“何人遣你來此?”
曲玉楓答非所問道:
“你又是受何人遣派來此的呢?”至此,老太婆那滿腔怒意,再也按振不住,冷哼一聲:“住嘴!……”
—語出口,她那件血紅長袍竟無風自動,滿頭的白髮亦根根倒豎,目光盯向曲玉楓有頃,才繼續說道:“小狗,你還是趁著我老人家,未動真怒之前,趕快滾吧!是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曲玉楓一聽,也是怒火沖天,揚聲喝道:“住嘴!”
稍頓,亦才繼續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這天山並非你一人所有,我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你憑什麼趕我走。
我看要走的應當是你,不然這泥沼就是你葬身之所!”
他語聲剛落,老大婆厲吼一聲,道:
“小狗,你是自己找死。”
語聲中力透杖身,輕輕—抖,“嘶……”之聲沿杖而出直奔曲玉楓“玄機”穴,猛力點下。
曲玉楓雖無江湖經驗,但是他已看出老太婆的利害,若讓她一杖點實,自己非身受重傷不可!
所以,就在老太婆推杖疾點之時,他亦暗中運足了十成真力貫注右臂,一把就將竹杖的最尖端給握住,並猛力向外一送。
在他的想象中,這猛力一送之勢,縱然不能將老太婆連同竹杖,推至數丈以外,至少也可推離胸前!
然而,事實卻大出其意料之外,那根竹杖,就象是生了根一般,僅僅阻其不再前移,卻未能使身向後移出絲毫。
這一來他心裡,就不由大吃一驚,此時他除了運力推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