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等浮游其中,從這種情形看著,亦足以證明,這水中確是含有巨毒!”
她邊說邊順手摺下—段樹枝,向水中—插,遂即拔了出來,只見樹枝入水部分,離水之後盡成枯粉,飄落一地。
曲玉楓見狀,神色大變,連氣息都微微發粗。
驚駭之情,盡露無遺。
適才,他對少女所說的話,雖然是全信無疑,但心裡倒不感覺怎麼害怕,現在目睹此狀,才深深的感到害怕。”
嘴裡連連抵喊道:“好險啊!好險啊!……”
少女輕撫其肩,柔聲說道:“弟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今天你雖飽受驚嚇,而因此卻增長不少見聞,對你日後行道江湖,將有莫大俾益。”
曲玉楓的驚駭的心情,好半晌才漸漸平靜下來!
這時,少女突然向他問道:“弟弟,那位身中‘三葉鐵柳’巨毒的老前輩大約而能支援幾日,不致遭受巨毒攻心之危,……”哺語聲叫,目光,看溪流向上游下游,分別打量一陣沉吟有頃,然後目注曲玉楓,道:“弟弟我想那條溪流,如果不流向有人煙的地方,還沒有什麼?否則,將為害不淺。所以,我想沿著溪流探察一下,水中巨毒的來源,以三個時辰為限,於此時間內,能找到毒源,並能就手除去的話,豈不造福—方,不然,就只有以後再說了,弟弟你意下如何?”
曲玉楓眉頭一皺,因為他耽心瞽目神醫會發生意外,於限時內不能趕回“古城子”因此他甚感為難,沉吟良久未置可否?
少女輕輕一笑,道:“弟弟你儘管放心,絕誤不了正事,因為我感到這水含有毒,絕非天然而成,定然有絕毒之物,棲居在水流源頭,家父在世之日,曾常對我說起,凡是這種體蘊巨毒之物,其膽或肝似都具有解毒治傷的無上妙用,萬金難求。
此行,如果能有所獲的話,豈不—舉兩得,多耽擱兩三個時辰,也是划得來的事情。”
曲玉楓輕嗯一聲,勉強將頭點了一點。
“弟弟,你只管放一萬個心,絕對誤不了正事。”
兩人為了節省時間,遂翻身雙雙上馬,沿著溪流直向上遊慢慢走去,約走了十餘里之遇。
驀見,水流較前變的湍急異常。
少女揚聲對曲玉楓說道:“弟弟,我們距離溪流源頭,恐怕沒有多遠了。”
曲玉楓極目向前望去。
只見溪水依然蜿蜒如初,一目無端,疑惑不解的問道:“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們距離水源已不太遠了呢。”
“這很簡單嘛!無淪任何水流,都是由高地注向低處,越是接近水源,水勢越是湍。”
曲玉楓仔細一想認為她的話,很有道理,遂默然將頭輕輕一點。
兩人邊說邊行,大約又走出十里之遙,再向溪流望去,只見水流之勢較前格外湍急。
同忖—座雲霧繚繞不見其巔的高峰,迎立在兩人的面前,看情形,溪流是從迎而這座山峰流下來的。
少女這時.又搔聲說道:“弟弟,溪流源頭,就要到了。”語聲中她翻身下馬,停足對曲玉楓繼道:“弟弟,水是從這座山上下來的,我們現在就要開始上山,騎馬上山諸多不便,我看還是把坐騎留在此地等事情辦完再來找它!”
曲玉楓笑著將頭—點逐亦翻身下馬,隨在少女身側直向前飛躍過去。
地勢陡峭,而水流亦較前更為湍急,並激起陣陣浪花。
驀然!一聲陰寒刺耳的冷笑,劃空傳來!
兩人聞聲,心中為之—怔,只感這聲聽來異常刺耳的冷笑,來的大有蹊蹺。雙雙本能的停下下來循聲望去。
只見溪流兩岸,濃蔭密佈,各色樹木,襟集叢生,陣陣山風掠過樹梢,樹葉搖曳譁!譁……生音!
他們兩人,根本無法辨出那聲冷笑是從何處傳來。
少女用手一拉曲玉楓,隱入一株樹後,接著低聲說道:“弟弟,此處非善地,宜謹慎行事……”
就在其語聲剛落中,適才聽到的那聲冷笑復起,並且是歷久不絕,兩人這才聽出,冷笑是從右側那片濃林。
少女微忖之下,又低聲說道:“弟弟,我們既來則安,說不定那發出冷笑之人,與水中臣毒,有極大的關係,非察個水落石不可。不過,到時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請看我眼色行事。”
曲玉楓雖然默默的將頭輕輕一點表示依從少女行事,其實他心中則感到極大的不自在,因為少女處處都把他當成一個任何事情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這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