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玉楓聞言如夢初醒,趕忙將扣在龍寒秋右臂寸關上的五指鬆開,望著龍寒秋歉然的說道:
“龍哥哥,我不知道是你,要早知道是你的話……”
龍寒秋緊皺著雙眉,左手輕輕揉撫著右手腕,他不等曲玉楓把話說完,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搶著說道:
“你要是早知道是我的話,怕不用出比現在更大的力道甚而,把我的手腕捏碎……”
“龍哥哥,你誤會了,我要是早知道是你的話,小弟天膽也不敢如此莽撞無禮。”
他知道龍哥哥的脾氣異常古怪,動不動就使小性子,所以才急急的辯護並致歉意。
“算了吧,你心目中,要是還有我的話,也不會視我如同陌路了!”
“龍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明白,何必多此一問!”
曲玉楓輕嘆—聲,道:“龍哥哥,我真的不明白你說這的存意何在?”
稍頓,繼續說道:“自從古城子分手至今,這半年多來我無時無刻,不以吾兄為念,焉有相見而不理睬的道理。”
龍寒秋面容一展,瞬即又將面容一板的說道:“哼!鬼才相信你的話!”
“龍哥哥,我句句發自肺腑若是有半句虛言,我一定不得好……”
曲玉風在這半年多來,無論是心機、功力、處事、為人都有著長足的進步,唯獨對這位脾氣古怪的龍哥沒辦法。
他見龍寒秋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話,情急之下發誓以表心跡。
就在他“好”字出口,尚未道出下文之際,龍寒秋已急抬右手按在了他的嘴上,佯怒低叱道:
“不許再說下去!”
曲玉楓發出一聲,無言的苦笑。
龍寒秋緩緩撤回右掌,望著曲玉楓綻唇一笑,然後,緊緊偎依著他坐了下來,目光不瞬的在曲玉楓臉上溜來溜去。
適才曲玉楓所說的話,的確的肺腑之言,他們自“古城子”分手至今,龍寒秋在他的心目中所佔據的地位勝過任何人。
換句話說,自分手以後他的的確確時常思念著這位,脾氣古怪,卻又令他依戀不捨的龍哥哥。
龍寒秋大睜著一對充滿了無限欣慰的深情的大眼,在曲玉楓臉上注視有頃,無限關懷的柔聲說道:
“楓弟弟,你瘦了……”
語聲中本能而自然的輕撫曲玉楓的臉頰。
曲玉楓只感龍寒秋的手掌,綿軟柔潤,撫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受,他望著龍寒秋輕笑著問道:“龍哥哥,你為什麼沒戴面紗?”
龍寒秋玉齒含唇,俊目一掃曲玉楓,低聲回道:“為著,為著,為著……”
他一連說了幾個“為著”,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龍寒秋的臉上,竟無端的飛上兩片羞暈,遲疑了一下,明亮的雙眸一瞥曲玉楓,垂首低如蚊鳴的說道:“為……為著見你啊!”
曲玉楓似驚而奇的輕“呀!”一聲暗忖道:
“龍哥哥性情古怪真的是令人莫測虛實?其為著見我竟然將輕不摘取的面紗,取了下來,其目的何在?”
他深思不解龍寒秋的真正用意何在?
龍寒秋冰雪聰明,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意,不由暗罵幾聲:“傻瓜!傻瓜……”
他倆並肩偎坐,低語喁喁,狀極親熱。
這種情形,落入那個姿色絕美的少女眼裡,卻不做如此想法,她的心裡感到極不是滋味。
只見她圓睜著一對澄亮的杏眼,向曲龍兩人不時的盯望過來,而嬌靨上的神情,也微微在變。
虯髯老人跟神瞟瞟曲玉楓和龍寒秋然後向少女低聲問道:“文兒,他真的是曲玉楓嗎?你不會認錯人吧!”
少女冷“哼!”一聲,道:“就是十年不見,我也不會認錯。”
“那另外一人,你也認識了,我看他的神情舉止,有點不對,好像是一個……”
少女不等老人把話說完,即插嘴搶著問道:“爺爺,您看他像什麼?”
老人一溜少女,道;
“我看他俊中帶媚,體態纖盈,缺乏男兒氣概,如我判斷不錯的話,此人定是假風虛凰,女扮男裝。”
少女聞言,臉色一緊,皺眉繃腮,兩道目光,就像是兩柄利刃,直勾勾的向龍寒秋逼視過去。
老人將這種情形看在眼裡,不由將頭輕輕一搖,忖道:“這孩子近半年來,性情大變,不管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寒若冰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