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動手了……”
場中剛剛緩和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語聲中他的身形一幌,直奔六人欺身而進,右手劍柄臨空一揮,立時發出破空厲嘯之聲。
他這欺身揮臂看來無甚出奇之處。
但!看在六人眼裡,劍柄所指之處,均是奔自身的要穴而來,不由紛紛幌身後退。
六人不前不後。不快不慢。同時幌身後退,無形中中間讓出來一大塊空地,而神州一劍恰居其中。
他手握劍柄,傲然環視一週,接著雙肩微動,身形快如電射風飈,右手劍柄指劃之間,分襲六人。
六人只感身劍風聲竦然,連敵人是如何出手,都沒看情楚,拒退之念尚未興起,胸前要穴,已被點中,居痛連心神智昏迷。
悶“哼”連傳!六中已有五個人,僕臥在地一動不動。
顯然是傷致要穴,回生乏術含恨九重。
只有玉指神翁柳衍仁立不動,雙目不瞬的盯望著神州一劍。
可是,從他的臉上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也受了極重的內傷,此刻不過是強打精神,勉力支援而已!
神州一劍見狀,臉上依然是木無表情,而他的雙目之內,卻射出兩股由悔恨,絕望,痛苦……等交織而成的異樣神采,朝柳衍注視有頃,突然仰天淒厲狂笑道:“天意!天意!……老天你為何對我龍寒秋如此不公呢?讓我再忍受十年痛苦……”
邊笑邊踉蹌飛馳而去……
雪厭老樹枯藤!
冰凝伊水長流!
好大的一場風雪!連續數天飄落不停,並且是越下越大,放眼四眺,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整個大地就如同銀妝玉砌一般!
積雪沒膝,行人絕跡,甚至連一條狗也極難尋見。
大地,靜寂的如同死境,只有呼!呼!的冷冽風聲,劃破了這靜籟的四野。
通往洛陽的官道上,已積雪數尺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除非特別諳悉此處地理環境之人,倘可憑其記憶,尋出官道所婉蜒的方向。
如果換一個生人的話,他真不敢冒險而行,迷失方向事小,雪中行路陷墜深坑遇險事大。
基於此因,這條平常行路如梭,絡繹不絕的陽關大道上,此刻,卻看不到一絲人影。
時近黃昏,天色已漸漸的暗了下來。
大雪依然飄落不停!
風亦依舊勁吹,並且有越吹越勁的趨勢!
驀地!遠處傳來“唏聿聿……”的一聲馬鳴!
奇怪!在這樣的風雪天裡,況且又時近黃昏,竟有人不畏嚴寒及絕大的危險,縱騎馳騁。
說好聽一點,此人真是雅興不淺!說不好一點,那過路人一定是個活得不耐煩的二百五。
馬嘶聲中,一匹汗氣蒸騰周身烏黑的高駿健馬,直奔洛陽這個方向馳來!
馬上騎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