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掉她們。姐妹們並不是怕死,而是不願去害人。我與姐妹們一商量,便連夜逃離了王屋山,白天躲起來,夜晚行路,來到這座離漢中東邊的千子山,進入了這座與世隔絕的玉人谷內。我便教姐妹們武功,由於有所參悟不同,但大多人教堪稱江湖三流高手,有的達到二流高手,可用於自衛,萬一被那“鷹爪王”季長風等人發現,也要拼個魚死網破,決不做害人之事。你看到的苗家女一百多位,也就我所說的姐妹們,她們在不找個未婚青年男子婚配,用處男精血治麻風病,便難逃過十年後的厄災,今年便是第十個年頭啊!我因有護體神功,再加上每月一次在白玉床碧玉枕上療傷,也最多不過多活兩個月……”話至此處,陳麗娜伏在程曉楓肩頭,嚶嚶哭泣起來,程曉楓一把將陳麗娜緊摟在懷內,用嘴唇吻著她的玉頰,眼淚也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他是為這些重情重義,捨己為人的苗女所感動,眼看著這些仙子們轉瞬間將香消玉殞,心裡也是千腸百結。
程曉楓道:“姐姐,為了姐妹們,我寧願一個人去奈何橋,我已中了鶴頂紅之毒,也活不過一個月了!只要姐姐和姐妹們安然治好麻風病,我死一千次一萬次又不妨!”
陳麗娜帶著哭腔,用玉手掩住他的嘴道:“弟弟,不行,姐妹不會答應的,看著你死,我們會不安的,你要死了,我們會陪著你一起死的!”
程曉楓中毒之後,性命如何?百位苗女麻風病能否治癒?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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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題外話:中國文學傳統中歌頌俠客的詩篇很多,唐朝李白的詩歌中就有寫俠客的,例如《俠客行》。中國武俠小說有三個傳統:一、詩歌;二、唐人小說;三、宋人話本。唐朝讀書人考進士,事先要做些宣傳工關工作,希望考試官先有點好印象。枯燥的詩文不能引起興趣,於是往往寫了傳奇小說進呈考試官,文辭華麗,有詩有文,而故事性豐富。當時傳奇的作用大致在此,因此唐人傳奇是“雅”的文學。宋人話本則是平民的,街頭巷尾說書的場合講的故事,有人記錄下來,是“俗”的文學。唐人傳奇是文人雅士的作品,文字很美,而宋人話本是平民作品,文字不考究,但故事講得生動活潑。當然,西方文學中同樣有武俠小說的傳統,中國優秀文化藝術包括傳統小說形式應儲存發展。
第九回 桃花仙境遇神醫 春風古意逢天驕
血海浪花
&;#8226;程子君&;#8226;
第九回
桃花仙境遇神醫 春風古意逢天驕
詩曰:昔年紅桃花,
結子深枝間。
小憩藉清影,
低顰啄微甜。
故人不可見,
春事今已闌。
繞樹尋履跡,
空餘土花斑。
春去春又回,
桃花笑春風。
美人掩門笑,
英雄尋詠春。
古人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處者,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鬥,挺身而出,此所足不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寫好武俠小說並不容易,作者只有具備相當的地理、歷史、民俗、宗教等等知識,並擁有相當的藝術手段、古文底子,而且還要懂得中國傳統武術中的三招兩式,才能期望成功。我個人始終覺得,在小說中,人的性格和感情,比起社會意義具有更大的重要性。武功可以事實上不可能,人的性格總是應當可能的。我寫武俠小說,是想寫人性,只有刻畫人性,才有較長期的價值。武俠小說並不純粹是娛樂性的無聊作品,其中也可以抒寫人世間的悲歡,能表達較深的人生境界。
武俠小說寫的雖然是古代的事,也未嘗不可注入作者自己的新觀念。武俠小說中的動作的描寫,應該是簡單,短而有力的,虎虎有生氣的,不落俗套的。小說中動作的描寫,應該先製造衝突,事件的衝突,儘量將各種衝突堆構成一個高潮。若你再製造氣氛,緊張的氣氛,肅殺的氣氛,用氣氛來烘托動作的刺激。武俠小說畢竟不是國術指導,武俠小說也不是教你如何去打人殺人的!血和暴力雖然永遠有它的吸引力,但是太多的血和暴力,就會令人反胃了。我認為當代武俠小說不應再走傳統小說的老路,而是要新,要變。武俠小說的確已經落入固定的形式,這種形式已寫得太多了些,已成了俗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