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美目流波說道:“胡兄,我也敬你一杯,希望你贅裹奪尊,令天下所有的年輕豪雄,都為你折服!”
厲害!這杯酒兒,敬得當時,幾乎比陳麗娜的巧妙詞鋒,還要來得有力!
舒服!夏群燕的嫣然倩笑,和似蘊深情的眉語眼波,使胡云飛尚未飲下那杯敬酒,便遍體栩栩,有若醍醐灌頂!
於是,胡云飛毫不推諉地,先飲完陳麗娜,夏群燕的兩杯敬酒,然後,朗聲道:“胡云飛對自己不驕,對敵人不餒,但我卻知程曉楓名非幸致,相當難鬥之至!……”
話音略頓,轉而向夏人龍抱拳一禮,目*芒又道:“為了維持師門成譽,為了不負夏教主的期望愛護,胡云飛不敢懈怠,我要收攝心神,苦練神功,需文武雙參,請夏教主在鳴春谷中,撥給我一處清靜所在!”
夏人龍正待答話,夏群燕已搶先含笑道:“義父,你就把‘流翠居’,撥給胡云飛兄靜修好了,那兒,離我的‘攬翠閣’近,我也便於常常過去探望,照料他的飲食起居!”
語音暖意,居然款款深情,真把渾身孽債,不知糟蹋過多少女孩子,自許*的胡云飛,聽得意亂情迷,心神一蕩!
陳麗娜藉著舉杯飲酒,暗以“傳音入密”功力,向夏群燕悄然說道:“燕妹冰雪聰明,一點便透,江湖詭譎,何厭權謀?你這幾句話,恰到好處,胡云飛靈智為情慾所迷,哪裡下得了苦功,你看他眉開眼笑,彷彿過癮至極,今晚都未必睡得著覺!”
夏群燕不覺玉頰微微一熱,添了嬌紅,越發風神絕世!
其實,她和陳麗娜都錯了!
胡云飛是極深沉、極陰險之人,要他上當,談何容易?權謀,大家會用,有人更會權中弄權,謀外施謀,佯作痴呆,將計就計!錢娜相當得意之下,哪裡知道遇著了對手?她的真實身份,真實來意,會被人逐漸查明,一步一步,走向牢不可脫的失敗死亡陷阱!
議事廳中群雄飲酒過後,便各都回住宿之處,誅仙教主早為他們安排了精舍居住。
筵席過後,已是深夜時分。
鳴春谷內,燈火通明,但又靜得出奇。胡云飛才入“流翠居”,便發出機密暗號,召來兩名蒙面黑衣人。
經他面授機宜,悄然囑咐,這兩個蒙面黑衣人,藉助濃濃夜色,又復悄然而去。
在胡云飛遷入“流翠居”,要痛下苦功,精研絕藝的第二日,又有江湖人物,異常大膽地夜探“鳴春谷”。
夜探鳴春谷的是兩位俠女,來人是“鐵觀音”鐵靜,和“九天玄女”任千珊。
事情倒真湊巧,她們才到鳴春谷口,便遇著瞭如今情如姊妹的陳麗娜和夏群燕。
陳麗娜因是初到鳴春谷,夏群燕遂今日陪她在鳴春谷在各處閒遊。
鳴春谷,月色絕佳,夏群燕對程曉楓相思刻骨,獨自轉側,難以成眠,索性約了陳麗娜,同來谷口的“白花巖”上賞月。
陳麗娜居高臨下,看見有人影微閃,不禁微笑道:“燕妹,衣看,那兩個女子,身法輕捷,顯非俗流,但行跡如此遮掩,恐怕不是誅仙教中人物?”
夏群燕目光微注,好似吃了一驚,訝聲說道:“稍後的女子,身高已逾七尺,右手拿鐵拂塵,左手握劍,難道竟是翠雲山莊的“鐵觀音”鐵靜麼?”
陳麗娜道:“前面的女子,輕功更俊,可列武林罕見的一流身手,會不會就是那個“九天玄女”任千珊呢?”
夏群燕想了想,向陳麗娜點頭說道:“麗娜姐猜得對,此二女子身負如此功力,當世不多,我對‘九天玄女’和‘鐵觀音’二女,欽慕已久,今夜要會一會她們!”說完,已閃身向‘白花巖’下縱去。陳麗娜緊緊相隨,說道:“燕妹莫鬧意氣,不要讓程曉楓在溫柔鄉少了一塊溫香軟玉啊!”
夏群燕道:“麗娜姐放心,我要見識一下任千珊和鐵靜究竟是何等樣人物之外,提醒她們程曉楓已脫險而去,不必再進鳴春谷,如今谷內戒備森嚴,任千珊與鐵靜二人,豈非飛蛾投火,自取其辱?”
二人說話之間,已然翻下“白花巖”,抄近路到了任千珊與鐵靜的前面一片小樹林之內。
任千珊與鐵靜二人,是從終南山趕來的。
她們到了函谷關,未曾遇著急於尋找偷了鄭康成解藥的杜閒,卻遇著了夏群燕“飛燕山莊”的心腹總管呂海龍,告以程曉楓已單人獨騎,硬闖昆倫山鳴春谷的“誅仙教”總壇,亟需要有人接應。
任千珊和鐵靜二人一聞此語,自然不放心在奇毒未解之下,更復獨闖虎穴龍潭,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