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錯了!”
路西嘆了口氣,“不用理他,你們回去吧,若是今晚再見到柳懷英,就告訴他,我一定會準時赴約,請他不要為難白姑娘。”她其實是完全的有恃無恐,只要佩帶了他們禮品店的標記胸牌,相信那個邪異少女絕對不敢和自己過不去,至於其他人,自己雖然武功不高,但是身上的法寶至少能夠保證自己安然無恙,這就是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明天我與你同去,這畢竟是我引起來的,希望我能夠說服他放棄。”
路西和方笙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很清楚,柳懷英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但是二人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言。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明天城門口集合吧。”江小商站起身來,和方笙並肩離開了酒肆,剛一出門,就聽見裡面傳出來男子吵鬧的聲音,接著就是路西冰冷的哄騙誘惑,不由得一笑,“這個女孩子和她的朋友都很特別!”
“怎麼?你現在決定放棄師妹,改成傾慕路姑娘了!”
“做夢!我這一輩子都要纏著師妹!決不讓你有機會博得師妹芳心,除非我死了!”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願為‘小人’
月深秋,風緊一陣疏一陣的吹著,帶起細雨、淅淅瀝衣斗笠上,路西站在三里坡下,望著山上的火光,天還沒有大亮,整個山,只朦朧地披蓋著紅霞。
山上有一座小小的木樓,名喚棲鳳樓,其實,這樓到也平常,之所以被文人雅士們吹捧,也不過是樓以人名罷了!
這座樓的主人,便是三美人之一的丞相義女——許柏。
路西同江小商登上三里坡,首先見到的卻不是柳懷英,而是倚樓聽風雨的美人!那女子,依靠在青石欄杆上,用五隻細白嫩指順著自己長長的頭髮輕輕地捋下去。那輕柔的動作似乎已述說盡了她的寂寞。是的,這是個寂寞的女人。
路西遙遙望著,不知道她在思念著什麼樣的英雄豪傑,偉岸丈夫!只是她的愛情,既然如此寂寞,那還不如沒有吧!在路西心裡,向來對那些死去活來的愛情悲劇沒有好感!
只見許柏低下頭,倦倦一嘆,像是嘆著人生中種種美好的但終究冰銷雪融的慾望,然後回身轉頭,避入了樓內,似乎不想沾染這人世間的浮華朊髒!
山坡上,有一個小小的草棚,裡面燃著火,火燒得還算旺,光芒將天邊照得半紅,那棚子很大,顯得那盆火好小。棚裡有一塊地方這時已收拾乾淨,一個廢舊的陶盆被找了出來,裡面攏了盆火,火邊正坐了一個人,火光燦爛。他望著不遠處的東京城,久久沒動,過了好一刻,盆中地火漸漸微小了,那人才將堆在旁邊黃土地上的細炭緩緩撥入。
新炭加入,就聽盆中響起了一兩聲噼噼剝剝的輕響,把這草寮外的夜映得越發寂靜。那人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天氣乾冷,他裹了一件輕裘。臉色微顯青白。雖然極清秀端正,卻給人一種陰沉死寂的感覺。
那男子唇角雖然似是帶著笑意,但是那笑,卻是苦的!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已行至坡上,柳懷英嘆了口氣,抬頭看天,天上朝陽初升。紅彤彤的喜人,草寮外的山坡上,卻有兩個人影漸行漸近,地上地影子也漸拉漸短。漸漸就快行到草棚邊上。
柳懷英抬起頭,手下將火撥得更旺些:“坐裡面些,你身子不好。怕是經不得寒風的。”
江小商很聽話地坐了過來。把蒼白的手伸到火盆上面!
柳懷英看著眼前那蒼白如紙的臉。心中大痛,這是自己地弟弟。雖然不是血親,可是從母親將那個幼小的,似乎稍不注意,便會停止呼吸的小生命,放在同樣單薄的自己地懷抱中的那一刻,他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他健康平安!
哪怕是,哪怕是,將靈魂出賣給魔鬼!
——柳懷英自己也不願看到這樣的自己。
他沉沉地壓抑著自己心底的痛,微笑著抬頭,望著路西:“我知道我地這個要求太唐突,但是請姑娘衿憫垂憐,恩賜心頭血三兩,柳某來生,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姑娘大恩!”他極為鄭重地站起身來,一揖到地。
路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按著唇勉強忍住,顯然她也知道,在這種緊張的情形下笑場,實在是大大的不應該。只是,看著一個人這麼鄭重地說出這般荒謬地事情,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來世報答?別說這個時空根本沒有冥府陰司,縱然有,他也不可能與自己來世相遇吧!
“大哥……”江小商忽然抬頭,看著柳懷英晦暗難明地臉,笑了,“我不瞭解你……你也不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