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跑得無影無蹤。艾麗馬上注意到阿芙拉被撞得發紅的額頭,馬上衝外面趕車的車伕吼道:“你咋駕車的!!!”
車伕被吼得很冤,明明是維安家的馬車突然跑出來擋道,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緊急停車啊,不然兩車就相撞了。
艾麗不理會車伕的辯解,又忙縮回身子去檢視阿芙拉的傷勢。其實從最初的疼痛過後,阿芙拉倒覺得不那麼疼了,畢竟前世從槍林彈雨中都走過來了,這點痛算啥,但看著這倆兄妹,尤其是艾倫愧疚的神色,只好分出神來安撫他們。車裡的人不介意這點小意外,不代表車外的人肯善罷甘休。
“喂,撞到本少爺的馬車就這麼算啦?”欠揍又帶有點熟悉的聲音響起。
脾氣火爆的艾麗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這下終於找到人撒了。
“做賊的跑出來喊抓賊,你要不要臉啊,我們好好的在馬路上行走,你跑出來插道,害我妹妹被撞傷了,臭小子,你快道歉。”邊吼還把兩隻手插在兩腰間,頭仰得高高的,兩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
喬治。維安本來還很囂張的氣焰,一聽見這個瘋婆子一樣的女孩說她妹妹被撞傷了,馬上不理她,跳上馬車,鑽了進去。
氣得艾麗在外面臉紅脖子粗地大叫:“臭小子,誰準你進我們家的馬車了……”
與馬車外緊張、喧鬧的氣氛不同,馬車裡的氛圍只能用詭異兩個字來形容。
“阿芙拉,你沒事吧,我不知道你在裡面。”喬治小心翼翼又滿帶愧疚的說。要是被艾麗看見這一幕啊,她肯定會氣得跳腳,明顯的差別待遇啊。
看見好似忘了婚約一事的喬治,阿芙拉尷尬不已,只好喏諾地回到:“嗯,那個我沒事,就輕輕地碰了一下,連皮都沒破……”
喬治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阿芙拉忽然之間覺得頭皮發麻,到嘴邊的客套話也卡在了嗓子裡,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小屁孩,最後聽到艾麗還在外面拿車伕出氣,大聲嚷嚷著,才勉強地對喬治笑笑:“艾麗那丫頭有時候脾氣火爆了一點,你別放心上,我叫她去。”
然後不等喬治回話就趕緊跳下馬車,開玩笑,再跟這個小孩共處一室,她都不知道自己臉上完美的表情會不會裂開一條縫。
最後在阿芙拉的好說歹說下,艾麗才放過了可憐的車伕,乖乖回了馬車。一見阿芙拉回到馬車上,喬治不顧艾麗的白眼和嘲諷的語氣,硬是死皮賴臉的留在了羅格家的馬車上。然後這兩個人又開始鬥起嘴來,阿芙拉忍不住撫額,只好期盼目的地快快到達。
過了十幾分鍾,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四人一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選多不知名的鮮花開得滿地都是,一汪閃耀著灼灼銀光的湖面呈現在眾人眼前,亞布斯湖到了。
周圍已經聚滿了人,三三倆倆,成群結隊,更多是一男一女,當然也有很多像阿芙拉他們這樣年齡不等的小孩子。更有些頭腦精明的小商販在湖邊擺起了小攤,有各種小吃,還有哄女孩子開心的小玩意、小首飾,此外,就連楊葉、楊花都有賣的。
喬治一看見立馬跑過去買了一片楊葉過來遞給阿芙拉,不等阿芙拉反應,艾麗就像老母雞護住小雞一樣攔在阿芙拉前面,兇巴巴地朝喬治喊道:“想打我們家阿芙拉的主意,告訴你兩個字,沒,門!”最後兩個字還特意停頓了一下,用了更大的聲音,立馬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看著眾人的指指點點,喬治這個天之驕子的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惱羞成怒地朝艾麗吼道:“悍婦,小心沒人要。”
“你說誰沒人要,我看你才沒人要呢……”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兩人再度像被西班牙角鬥場裡被紅布刺激了的某種動物一樣,興奮起來,不理這兩個總是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就吵起來的傢伙,阿芙拉拉著艾倫,沿著湖岸邊走邊參觀。各種有意思的場景一一呈現,有人在表演舞蹈,有人在當眾求婚,有人在相約遊湖,有人在當眾熱吻,有人在互贈信物……
阿芙拉再一次被這個民族的熱情給震撼住了,這簡直比現代的法國人還開放嘛,不知道其他國家的國民過採楊節是否也這樣熱情呢,好想見識一番,不過這小身板,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啊。她沒想到的是她的這個想法很快便會實現。
逛了大約兩個半時辰,兩個孩子頓時有些累了,艾倫看著旁邊賣蔥油餅的小攤,眼光發直,阿芙拉發自內心的朝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老闆,來兩個蔥油餅。”
“老闆,蔥油餅多少錢一個?”
兩道童聲一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