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睡下,吩咐小的送些吃食上來,就幾個熱饅頭夾肉末,粗糙得很,您別介意——”
“別進來!”暴吼,震得土牆都掉塵屑。
“哇啊啊——”
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年輕夥計被轟得登登登連退好幾步,手裡托盤打翻了不說,腳底下還踩了空,眼見人就要順著土梯滾下樓!
力千鈞眼明手快地提住對方襟口,鐵青著臉確定小夥計雙腳安然踏穩了,這才收手。
“力、力、力爺……有這麼介意嗎?您……您不愛吃大白饅頭夾肉末就早說嘛,憑咱倆的交情,給您換點別的吃食有啥難處?瞧您惱那幾個饅頭惱成這模樣,值嗎?”夥計驚魂未定地猛拍自個兒胸脯。
力千鈞張唇要說,腦中卻亂得很,也弄不清楚到底要說什麼。
狀況接二連三發生,存心考驗他似的,房裡在此時突然傳出“澎”一響,像有東西墜進水裡。
“別進來!”他強而有力地道,再也顧不得了,拔腿奔回房裡,迅捷無比地關上門、衝至澡盆邊。
原先垂倚在邊緣的小腦袋瓜不見了!
他胸臆陡繃,忙彎身往大澡盆裡胡撈,把險些溺斃的可憐姑娘撈抱出來。
“咳……咳咳咳……唔……咳咳……”昏沉的意識被嗆醒了好幾分,細膩眉間無辜又難受地擰了擰。
“對,用力咳,想咳就咳,咳出來會舒服許多。”
姑娘渾身溼漉漉,他也跟著溼透了,摟住人家來來回回直撫著一片玉背,那力道和拍撫的方式跟他每回輕撫自個兒的母騾時沒兩樣。
粗糙掌心下盡是滑嫩水肌,姑娘咳聲漸止,力千鈞也終於察覺到兩人現下的姿態有多不合宜。
喉結微蠕,丹田氣海蠢蠢欲動,他連忙寧神定氣,把懷裡人筆直抱往炕上去。
炕底下已烘暖,他讓她躺落,扯來被子覆住那裸身。
他呼息不敢輕縱,覺得姑娘周遭的空氣莫名幽香,也弄不清那氣味究竟從哪裡散發出來,聞多了要頭重腳輕。除剛才萬不得已逼得他非出手不可外,他兩眼不敢亂瞄,雙掌更不敢亂碰,就怕褻瀆了人家。
待把姑娘身子遮掩妥當,他才重重吐出灼氣,寬額都已沁出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