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小心看了,那就得非禮勿記、非禮勿思啊!
“力爺?”雲婉兒疑惑又感羞窘地咬咬唇,見男人那張黑炭臉一會兒掀眉、一會兒無聲地齜牙咧嘴,實在弄不明白他究竟怎麼了。
“力爺?”她深吸口氣再喚。
“嗄?啊!”黑瞳陡地一爍,定定神,終於完全“回魂”。“你有話對我說?”
“大夥兒全走遠了,你……你放我下來,咱們該趕路,脫了隊總是不好。”
“咱們不趕的,慢慢走,我揹你。”豁出去般衝著姑娘咧嘴笑。
“什、什麼?力爺你——啊!”
雲婉兒忍不住驚呼。
前後不過眨眼間的事兒,她只知眼前一花,身子像是被拋過男人肩頭、往下滑,隨即被扯回,有兩條粗壯鐵臂一直護著她的腰身,待定魂下來,自個兒竟已伏在他的虎背上,雙腿分別被他的手勾在左右腰側,而她的手則再自然不過地攀住他的肩頸。
大腳往前邁進,每一步皆穩,他揹著她走。
“力爺,我、我……還是讓我騎馬吧。”心音促急啊!儘管男人的背既寬又厚實,她也不能拿他當騾馬,把自己往他身上馱。
“馬累了。”他淡淡道,巨大腳印仍一個接連一個落在雪地上,彷彿她也只是無端飄落在他肩頭的一粒清雪,渾無重量。
她微怔,語氣略急又說:“那我下來走!力爺,我可以走的,我——”
“你也累了。很累。”
“啊?”杏眸湛了湛。
他側頰,有意無意地瞥了身後的她一眼,又極快地把目光調回前頭。
雲婉兒瞅見他頸項上浮現的血筋,黝膚底下的脈動好明顯,不知怎地,呼息也跟著熱濃起來。
隨馬幫上路三日,她大部分時候雖仍病得頭昏耳鳴,仍留心到他與身邊騾馬相處的方式格外不同,除時常與心愛的母騾咬耳朵、說說體己話,有時怕騾子一路上馱貨太累,又或者山路太過險峻難行,他還會卸貨下來自個兒馱。
而昨日聽馬幫眾人閒聊,才知有一回遇湍流時,他仗著藝高人膽大、一身悍勁,竟將母騾和貨全都扛上肩,硬是渡了河!
現下他揹著她走,由著坐騎跟在身側,也是不想馬兒太操勞。
雲婉兒越想,越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