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北無辜的眨眼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
大漢二趕緊跑到大漢一身邊使勁搖了搖,“大哥!大哥!你怎麼了大哥!”
張桐北不甘示弱的照樣學樣的抓著念久也開始搖:“先生!先生!你怎麼了先生!”
被搖得七葷八素的念久恨不得跳起來一巴掌扇死張桐北, ;本來在大漢一靠近他的時候他手裡抓著的板磚已經預備就位了,這一轉頭拍下去這大漢再怎麼兇猛也得昏上那麼一會,然後他拍了,大漢也暈了,可這張桐北死活也拉不走,還一個勁的對他上下其手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念久差點被自己給憋死,這一耽誤外面的人就來了,無奈之下只能再躺回去!
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桐北,你奶奶的真是讓老子想掐死你!
秦洛歌原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看著這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更是想直接甩袖而去,扭頭看到拽著自己袖子的銀環,才想起自己其實還有事情要做。再看看一邊已經看似不省人事的季川,手裡捏著一根針就要直接飛過去,張桐北唯一的優點就是反應還不算慢,用他那白斬雞一般的小身板橫在唸久面前,“你想對先生做什麼!”
念久真是感動的要死了。
“你不是想救他麼,我這一針下去他肯定能醒。”
張桐北真的猶豫了。念久在心裡恨鐵不成鋼的將人罵了一頓,緩緩睜開眼,驚訝的環視了周圍一圈,“咦?大家都在啊?”
秦洛歌淡定的將針收回,張桐北又是一把撲上去,“先生你可醒了真是嚇死我了,先生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啊!”
念久僵硬的笑著將人從自己身上推下去,“我死了也絕對不會讓你陪葬,大可以放心。”
鬧劇結束,秦洛歌顯然也沒有要在問題的始末上浪費精力的意思,讓大漢二將大漢一拖出去之後目光在兩個人之間轉了幾圈。
念久只要想到那黑紗下面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就有一種被人壓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只得率先打破安靜,“這位大爺,我們兩個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您把我們留下來絕對除了浪費糧食還是浪費糧食,你看我們已經被帶來那麼長時間了連個救我們的人都沒有。”
“張文宇是什麼人?”秦洛歌直接問。
張桐北與念久對視一眼,念久在接觸到張桐北那雙呆滯雙眼時就知道自己腦子又不正常了,找張桐北尋求支柱還不如靠自己來的靠譜,只是事情什麼時候又和張文宇牽扯上了?
果然,張桐北不負眾望的問:“張文宇是誰?”
念久正在考慮要不要也裝作不認識張文宇,那邊秦洛歌的眼神又掃過來了,念久忽然想起張文宇是和自己在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的,萬一秦洛歌已經知道這一點而自己偏偏否認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死的太難看?
最後還是相當困難的點頭,“我認識啊……”
秦洛歌點頭示意他繼續,旁邊的銀環難得睜大眼睛看著他,滿是認真。
“張文宇是靖蠻王的侍衛,武功很厲害。”
“他的胳膊是怎麼回事?與宣夷戰爭結束後為什麼消失了?現在又為什麼回來了還出現在白丞相的葬禮上?”
秦洛歌難得一次說這麼多話還都是用的疑問句式,但是念久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最後一句上,“你說白丞相死了?”
“死了。”
念久久久沒有回神,倒是讓秦洛歌一陣疑惑,“你認識白丞相?”
“不認識!”念久慌張的否定。
秦洛歌眼睛眯成一條線,“那麼張文宇認識?”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十一回家估計更新不了了……我只能現在加把勁,對不住大家了
第六七章 苗頭(一)
凡是與“白慈安”這個名字有聯絡的人如今都陷入了一個怪圈;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明明是不怎麼舉足輕重的一個人偏偏在一片繁茂的土地上掀起層層風雨。
“何其有幸,又何其悲哀。”念久睜開眼淡淡的從窗外透進的綠色上掃過;眼底的神色淡漠的一如最初。
齊蠻淵還是沒有找上來;念久冷靜下來之後對此也不再介懷;人來不來都會有他的理由;至於具體是什麼理由也不想去往深裡猜測了,現在他只想出去,不管是用什麼辦法,至少在白丞相下葬之前去看一眼;他不是白慈安;但是他不想這個老人走的這樣淒涼。
念久扭頭道:“你覺得人死了之後還會復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