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舒緩,才以至於積勞成疾,到現在連床都下不了。”
扭過頭看著齊蠻淵,雙腳倒退著往後走,邊走邊道:“凡事有因才有果,由果尋因必定事半功倍,如果靖蠻王真的與張少爺交好的話,也許在下能從中找到的原因。”衝齊蠻淵眨下眼,意思是你看著辦吧。
齊蠻淵則覺得此人想和靖蠻王攀交情的可能性比較大,但是也不能對其視而不見,只得說具體狀況他也不知道,還要回去稟告王爺才行。
念久由著他玩角色扮演,此時也沒有立場將其戳破,手指一下一下的撩撥著手裡的大黑,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這邊靖蠻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們家主子最近出遠門,短時間內的是不會回來了,只有幾個影衛連帶著平時離齊蠻淵比較近的人知道其實他是去做臥底去了,但到底是臥什麼底,眾人思前想後面面相覷一直認為這件事不好說,有兩個好事的已經開始著手查張家祖宗十八代,企圖能猜測出一二分王爺的真正企圖。
張文宇先是知道季川被王府侍衛給帶走了,接著又知道王爺也離開王府了,最後有知道兩人都到了同一個地方,於是張文宇侍衛也開始不安分了,主要關注範圍集中在張家方圓三里地上,連張家門口長期駐紮的乞丐都被一一盤查了一遍。
此時念久正抱著大黑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曬太陽,眼睛微眯著愜意的不得了,齊蠻淵覺得自己當初來這裡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一天十二個時辰這季川能睡掉七八個,剩下的還有兩個是在吃,最後幾個都貢獻給了曬太陽,只有偶爾,只是偶爾,會到張桐北房間轉一圈,一般時辰都是選在月亮剛出來的時候,不多不少的呆上半個時辰,然後回來洗漱睡覺,齊蠻淵覺得那半個時辰也是因為他吃撐了出去遛食的時間。
齊蠻淵曾想過要在張桐北房裡安排幾個影衛,可最後還是放棄了,他覺得季川這個人很邪乎,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一樣,“告訴你們家王爺,我做法的時候不要偷窺,惹怒了神靈我可是起不了擔當,張桐北更是擔當不起。”這算不算是威脅?答案很明顯,而偏偏齊蠻淵就吃它這一套。
赤|裸裸的威脅,但是齊蠻淵還是妥協了,而且並不感到憤怒,也沒往深裡追究原因,甚至覺得趨利避害的選擇是在自然不過。更何況他現在除了睡覺和起床是和季川在一起的以表明自己確實是在“監督”這個神棍,其他時間都需要充分利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其中之一就是前幾日影衛傳來訊息,說白慈安復活了,但是人卻並不是在皇帝那裡。
這當然不可能,因為白慈安已經被他埋葬,此時怕是隻剩下一堆白骨,但是之後就又有人稟告,說白慈安的墳墓被人給挖了,而且屍骨也不見了。
影衛三分之一的力量集中在了皇宮附近,皇帝情報系統不會比靖蠻王府差,白慈安復活的訊息不可能逃脫他的耳目,對此,龍佔天絕對不可能繼續保持冷靜。監視好皇宮的一舉一動比動用自己的勢力尋找要方便的多。
按道理來講,此時的齊蠻淵完全沒必要 ;花太多心思在白慈安身上,畢竟白慈安是死是活對他來講沒有任何影響,但是齊蠻淵還是放不下,原因無他,只是那具身體是曾經熟悉的,即使靈魂完全沒有任何聯絡。這是人性的一種本能,對於相似事物之間的情感轉移,更何況…更何況不管是張桐北還是裝神弄鬼的季川。
齊蠻淵心裡總有一種恐慌,甚至是一種忌憚,他與這兩人之間保持著關係,但內裡卻是在保持距離,不敢碰觸,就像拼命壓制著正在不斷髮酵的麵糰。
齊蠻淵想轉移這部分注意力,此時如果在靜待事實逐漸浮出水面的同時還能去惹惱一下皇帝,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但是事情並沒有幾人所想象的那麼簡單,白慈安復活原本只是個荒謬的猜測,但是在以訛傳訛中變成了所謂的“事實”,白慈安生前的影響力也不過侷限這京城之內,死了之後訊息也只是傳到了親朋好友的耳朵裡,但是這次“死而復生”簡直就是得到了太多人的關注,比如已經脫去了官職在各地遊走的完顏域,再比如原本呆在西曼山上中日與毒為伍的秦洛歌,還有就是大毒物的弟弟小毒物,幾方人馬已經開始往京城的方向彙集。
原本的一個傳言正在逐漸演化成一場陰謀,而參與其中的這些人明明知道,卻還是選擇了義無反顧。
此時的念久是不知道這些的,他現在每天固定半個時辰去張桐北那裡報道,到了那裡之後什麼也不做就是軟磨硬泡,附帶著散佈各種由他自己杜撰的卻又和現實相差無幾的流言蜚語,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