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餘慕電腦桌上,小聲說道:“小余,這是麥區公休旅遊回來,帶給你的小吃,他沒空下來,我幫拿來給你的。”
只見餘慕眯了一下眼睛,仔細看一眼手邊放下的幾包小吃,有點吃驚地抬頭看看那代勞而來的接待辦小姑娘,眼圈忽然有點發紅。
那小姑娘斜一眼看一旁那緊張地鼓起大白眼珠看過來的光頭羅,鼻子鄙視地哼了一聲,然後對餘慕說道:“我完成任務了,先回去了,白白。”
餘慕嘴唇囁嚅著說了聲謝謝,卻見接待辦小姑娘早走開變成背影了。
那小姑娘邁著疑似的貓步,回到電梯口等電梯,心裡很狐疑地想著,這事很奇怪耶,小余看到這些小吃眼睛會發紅想流淚,是不是她和麥區並不是走後門的關係,難道是那種關係?
想到這裡,她被自己的突發奇想嚇一跳,不敢再想下去,這時電梯剛好到了開啟門,忙跳進去躲著。
老麥送餘慕幾包小吃只是臨時起意,還是很莫名地特意買了那幾種貌似記憶中買過給誰愛吃的小吃,既然託接待辦小姑娘送過去了,便不再放在心上。
至於餘慕收到那幾包小吃後眼圈會忽然發紅,接待辦小姑娘看見了又會怎樣的胡思亂想,這些小女孩背後的小心思,老麥便一概不得而知了。
現時的他正準備去參加一個會,正在看會議組織者送來給他做準備的發言稿,會上老麥作為分管領導要做工作安排上的講話。
老麥認真地看完了整篇發言稿,還拿簽字筆在很多地方按自己的講話習慣做了修改,看腕錶時間快到了,便去等電梯下樓。
其實在大樓正面的一側,還有一部城區級領導專用電梯的,老麥懶得繞過去乘那部電梯,基本上都是就近去搭公眾電梯。
老麥走進了電梯往下行,有人按了四樓停下,於是到了四樓,電梯門自動開啟,他無意地看看外面,竟意外地看到餘慕手拿一疊資料站在外面,貌似在等上行的電梯。
在餘慕的身邊,毫無疑問那個剃成禿頭的驢臉小羅也在,還照樣側著臉諂笑著,站在她旁邊,一刻不停地說著不知所謂的話。
餘慕的眼睛偶然地看進電梯裡,和正望出來的老麥四目一對,驚得她的小臉騰地通紅了,馬上低下頭去,不敢再抬頭。
可那光頭羅沒有見到老麥在電梯裡,看到餘慕忽然臉紅低頭,還以為是自己說得妙不可言,聽到女孩臉都紅了,不覺很是振奮,歪起臉涎笑著看她,話都忘記往下說了。
電梯很快關門繼續下行,可這一瞬的對視,不免讓老麥感覺很奇怪。
不過就是一點小吃而已,早先曾開玩笑似的約過她一起去昆明看世博會,現在回來了帶點風味小吃,說白了也算是領導長輩的關懷,偶爾碰面至於嚇成這樣嗎?
老麥很不解地走去城區會議中心開他的會,這個工作佈置會議開得有點長,散會後他走出會堂,看到很多人已從飯堂打了午餐,三三兩兩地走回辦公室,便直接走去飯堂。
在半路上,正巧迎面看到那光頭羅陪著餘慕走過來,驀然見到老麥,光頭羅厭惡地撇嘴斜了一眼,嘴唇動了動,好像唸叨了句什麼話。
老麥何等的聽覺眼力反應,立時猜出了他渾然在罵尼瑪老牛也想吃嫩草,並不理睬他,只是微笑地對餘慕點點頭。
這一回餘慕的小臉卻紅不起來,反倒顯得有點煞白,很緊張地從老麥身邊走過去,彷彿沒看到他對自己點頭微笑一樣。
老麥見狀一愣,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心下苦笑:“難道我真成老朽了嗎,代溝這麼嚴重,剛送了點小吃給她,就把她嚇得緊張害怕成這樣,可是,接待辦那小姑娘,年齡好像比她還小,照樣毫無芥蒂和自己有說有笑的,貌似不像代溝問題,哪該是什麼?”
他想想這小妞還真是不可理喻,不會是近墨者黑,受光頭羅的變態思想影響了吧,無奈地搖搖頭,上食堂二樓吃自己的處級免費午餐去了。
下午時候,老麥忽然接到原計委幹部舊宿舍自家房屋租戶電話,問他說怎麼好幾個月沒有來收房租了,這才記起房子已經出租的往事。
他遂與租戶約好見面收租的時間,下班後就先去一趟出租房那裡,把快半年的房租給收進自家兜裡了。
那個租戶姓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青年人,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租住在那裡,說話是西北一帶的北方口音,為人甚是一副挺豪爽的模樣。
到見人收房租的時候,他說自己是西北那邊總公司派駐本市辦事處的,打算到年底便退租回老家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