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Sunny輕聲說道,“因為我下午不放心和凌先生說了你眼睛不舒服的樣子。充血,很紅……”
“夕婕,”凌涵生用看待孩子般的眼神對向她,“手術後幾個月容易感染病發,我們去一趟醫院比較安全。”他繼續拉著她的手往跑車走了兩步。
“不是!涵生你不用擔心,我是因為……因為落了水,遇到海水……”
握著她手腕的力道猝然加重!
涵生看到她皺起的眉眼馬上鬆開了手,轉而握著她的雙肩,瞳仁縮小神色冷凝,“你說什麼?落水?你好好的怎麼會從遊艇上摔下去?”
撒謊的結果,就是不斷用一個又一個的藉口搪塞。原本是因為傷心哭泣,情急下卻說出了落水之事。這件事她原本並不打算告訴凌涵生。
“呵呵……”她的笑有些單薄,“沒事兒。我一點都沒有受傷。”
凌涵生凝視她的眼睛許久,彷彿可以輕易地拆穿她看到埋於最深處的秘密。良久後他放開了她,黑色的眸底深沉似海,在海的最底端湧動著無數暗流。“我會幫你預約紐約最好的眼科醫院George?L。首席醫師George的醫術斐譽海內外。徹底的檢查一次眼睛,然後我才放心。”
“好,”她答應他。凌涵生笑著看了她最後一眼,最後在黑夜深色中離開。
“夕婕,回家吧。”Sunny勾起她的手臂走向小區正門。夕婕卻沒有提起腳步,Sunny莫明地看向她。她冷峻的眉眼不含半分感情,如果被剝離快樂的人偶。
“你怎麼了?”Sunny怯生生地問。夕婕掀起嘴角,極輕極淡地微笑。目光再調向Sunny時無比疏離。她掰開了Sunny的手,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涼口氣道:“你可以走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Sunny憋紅了臉,激動的高喊聲擴散到整條空蕩的馬路上。
“‘深藍之淚’是由你保管的不是麼?”一句比一句喪失溫度,一字比一字冰寒徹骨。
“早上其他助理也在我們公寓裡啊,也許是其他人趁我們不注意拿走了的呢!為什麼會懷疑我!夕婕你竟然懷疑我……”Sunny落到大滴大滴的眼淚,像個無辜的孩子站在路邊痛聲哭泣,“夕婕你變了……夕婕你真的變了……”
“所以離開我吧。”她沒有安慰Sunny,反而絕情地走向小區正門,任背後的哭聲淒厲,任無言的控訴蔓延。傷魂的夜晚,快樂是太遙遠太奢侈的事情……
當天晚上,Sunny搬離了公寓,夕婕幾乎一夜未眠。睜眼看著窗外的天色從深黑一點點轉化成深藍、淺藍、蒼白。很多的事情在她的心裡壓抑著攪拌著,化作泥濘。
夕婕在黑眼圈上塗了一層遮瑕膏,早上孤身一人上了公務車。對司機道:“不用等了,以後你只接送我一個人。”
1105室的辦公桌上又是評論她的報紙。各版頭條都是關於昨天遊艇上“深藍之淚”的那一幕,當然展陌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報紙上。輿論界對她和凌涵生的關係猜測紛紛,Don對外發言模稜兩可。
整容事件也被再一輪炒出,《潮流週刊》上又新貼出了一組紅衣裙羊角辮,“她”小時候的照片。夕婕仔細地看著照片中的小女孩和《潮流週刊》的標題,嘴角劃成清冷一笑。
“夕婕!夕婕!”唐木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反手關了門。看到坐在辦公桌後對著滿是批判的報紙仍然微笑的夕婕,下意識地嚥下口水潤潤氣。
“怎麼了?”夕婕把報紙扔回了桌上,身陷在真皮沙發內,眯起眼款款微笑。
“我剛才看到Sunny……她居然跟著Sophia進了辦公室!”此話一落,林溪、邱琪、牧曉面面相覷。逐漸地大家都看向遊夕婕,沉穩的牧曉開口問道:“難道昨晚的‘深藍之淚’和Sunny有關?”
“對。她是奸細,”夕婕的眼底閃過一絲嫌惡,“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Sunny的名字!”
林溪、邱琪、唐木、牧曉成了夕婕的臂膀,全力輔助她的日常事務。轉眼三月已經過去,四月初D。T。夏季服飾新一輪的拍攝工作接踵而來。
上次夕婕由於住院晚於梁洛參加拍攝,使得梁洛作為新代言人的形象最先進入世人視野。這一次她們一起前往森林景區,拍攝夏季自然元素為主題的D。T。服飾。
野外攝影棚,兩方的助理和化妝師分別為她們穿戴了各自的連衣裙。夕婕身上這件以淺綠為底,墨綠色葉莖在邊紋上游走。梁落身上的連衣裙則以白色為底,在胸